,将那放着玉玺的锦盒高举过头顶,高声喊道。
“明公收复洛阳,洛阳便现龙吟,天降大火而毁汉室太庙,此乃上天之意!”
“天命不可违!”
耿包缓缓放下双手,将锦盒放于身前的地面之上,将其往前移动了稍许,随后重重的向着袁绍叩首跪拜,沉声言道。
“下官斗胆,请明公顺从天意,以从民心!”
“放肆!”
袁绍向前猛然踏出一步,沉声喝道。
“天子如今被恶贼困于南阳,我等此时正是奋进向前,勤王保驾之时。”
“汝不过区区主薄,竟然敢妄议天命?!”
袁绍面色冷漠,喝令道。
“左右何在,给将此人给我拿下!”
“下官所言,句句属实,洛阳城六千守军,无一人未闻龙吟之声,大火冲天,丘虚之中只留下下此玉玺。”
“下官以为,这传国玉玺,乃是上天赐予明公!”
耿包此时说话不再吞吐,他的面色凝重,他的声音逐渐的变得了浑厚起来,变得的了有底气了起来。
“天子之位,被其窃据,蛾贼横行,无人可治,内忧外患,烽火连天”
耿包抬起头,目光炯炯,环顾着殿阁之中的众人。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主薄,但是这一次,面对着一众袁绍军中的高级将校,一众高官贵族,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他的目光坚定的可怕。
“明公出走洛阳,联络群雄,兴义军,讨凶逆,奈何宵小作乱,难以联合,此非明公之责。”
“冀州叛乱,财匮力尽,民不聊生。”
耿包收回了目光,再度叩首,他的语气激动,声音高昂,慨声说道。
“明公受命于危难之际,旬月之间,扫群凶,除恶首,定冀州,西拒蛾贼,北抗乌桓,东安青州,南定兖州,天下为之而清明。”
“卢公命陨山林之中,陈王刘宠其声为豺狼,挟持陈留王,于陈都私设宫廷,胁迫陈留王登基称帝。”
“天下动荡,万民齐愤!”
“陈留王登基为帝,不合礼法,不合情理,东西有两帝,以致于天下大乱,地动不断,天灾频繁,太庙大火,乃是上天降怒于汉室!”
“赤德衰尽,袁为黄胤,宜顺天意,以从民心!”
耿包双手作揖,高声道。
“孙坚自称于洛阳井中获得传国玉玺,但是孙坚获得传国玺后将其送入陈都,传国玺却就此再无音讯,再无现世、”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此传国玉玺才是真正的传国玉玺,此乃是上天所授!”
“汉室失德,明公取而代之,此乃是天命!”
“明公乃是袁氏之后,袁氏出自于陈,乃是陈,舜之后,以土承火,得应运之次。谶文云:代汉者,当涂高也。此乃天意也!”
“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耿包再度叩首,他浑身颤抖,慷慨激昂。
锦盒之中的传国玺仍旧慢慢的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耿包的一席话,让殿阁之中再度恢复了宁静。
袁绍没有再言语,他只是默默的站在台阶之上,凝望着跪在地上的耿包。
“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审配缓缓开口打破了寂静,他念出了一首诗。
众人皆是为之一愣,不是因为这首诗的所述说的事情,而是因为作这首诗的人,是一个不能被提及的人。
这首诗,是从太平道的地域之中流传而出,据闻,是太平道的大贤良师所作的诗句。
“天下纷乱,灾祸连篇,中原困极,人民流离。”
“赤德恐怕真已衰尽”
审配一语既出,众人皆是为之一惊。
沮授站起了身来,直视着审配,这个时刻,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办法,这是大势
逢纪没有说话,审配话音落下,逢纪也抬起了脚步,一步一步,向着耿包走去。
逢纪的面色凝重无比,他走的有些急切。
沮授心如死灰,不是因为他没有办法阻止,而是因为他明白,他失去了袁绍的信任。
一切都能够说得通了,当初袁绍曾经隐晦的向他和田丰提过称帝一事。
那个时候,他和田丰两人自然是一语否决。
称帝之事,在目前看来,完全就是利大于弊。
诚然,刘辩退位让他们失去了引领的旗帜,但是这件事也可以做一个文章。
刘辩只要还活着,他们就可以一直打着刘辩的旗号行事。
当初关东联军初建时,桥瑁假传三公文书,召集各地的郡守和刺史起兵反董卓,用的就是为陈留王讨回帝位的名义。
关中被太平道攻占,如今刘辩在南阳郡退位,无论如何看来,都是被迫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