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军卒。
“念。”
那军卒将手中的书信交给了卢盛一旁的亲卫,随后将信中的内容交给了站在卢盛一旁的汪振。
“营州刺史太史慈于八月三日,已经收到了我军的书信,营州刺史太史慈带领营州兵一万三千人向西进发,于八月五日已经抵达北海国下密城!”
卢盛身躯一震,往前走了一步。
“情报属实,防伪已经验证。”
“哈哈哈哈哈!”
卢盛放声大笑,似乎要这十数日来心中的憋闷全部都一扫而空。
“将这个好消息通令全军,传令下去,只要进入了营州,我们就彻底的安全了,再也不需要担心汉军的威胁!”
“加快步伐,向前走!”
官道之上,骑乘着战马的汉军将校高声的呼喊着。
身穿着布衣,肩扛着长矛的军卒顺着官道快速的向前移动。
田丰骑乘着战马,面色难堪。
饶是田丰再好的养气功夫也是无法控制心中的情绪。
他现在终于能明白为什么青州兵和臧霸两方明明是兵力优势,但是却还是被朱治击败。
这些青州兵军纪无比的败坏,袭扰民众之事常常有之,而且战力真的孱弱。
很多时候单从行军便可以看出一支军队是否精锐。
同样急行军的命令发布下去,冀州兵能够迅速的执行,并快速的前进,但是青州兵却是怨声载道。
田丰一口气连杀了青州兵的数名将校,这才使得青州兵们跟上了冀州军的步伐。
“快走!不要偷懒!”
步兵的队伍经过之后,很快一队推拉着货车,挑着货物的辅兵队伍出现在了田丰的眼前。
说是辅兵,其实就是临时从沿途乡聚征发的民夫。
若是穿着沉重的盔甲,或者是拿着大量的武器行军,那么当军队抵达战场之时,那么军卒的体力便已经消耗殆尽了。
所以这个时候辅兵的重要性就体现了出来。
辅兵可以帮助搬运甲胄、武器,运送不太重要的辎重。
当然,还有作战之时,作为炮灰去消耗敌人的体力和精力
一名推着货车的民夫似乎踩到了石子,脚下一滑,猛地一下摔在了地上。
四周人的目光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吸引了过去。
没有人去搀扶他,也没有人停下脚步,后续的人第一选择是绕开了他。
“啪!”
皮鞭被一旁骑在马上的汉军军官狠狠的抽出,重重的打在了一名民夫的背脊之上。
那民夫痛呼一声,痛苦的蜷缩在了地上,但是惨呼声并没有换来那汉军军官的怜悯,反而是换来了更用力的抽打。
皮鞭抽打着肉躯声音接连响起,那民夫身上简陋的麻衣如何能够抵挡住那皮鞭的抽打,一道道血痕随着皮鞭的抽打,出现在了那民夫的背脊之上。
那民夫在持续的皮鞭抽打之下,惨呼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最终不再动弹,不再颤抖,也不再发出哀嚎声。
但饶是这样,仍然没有任何一名民夫停下脚步,他们只是麻木的看了一眼那瘫倒在地上的民夫,随后便拉着推着自己的货车竭尽全力的向前继续快步走去。
他们低垂头,弯着背脊,埋头向前,不想做出任何可能会引人注目的动作,也没有发出任何可能引来视线的声音,只是埋头向前。
眼见那民夫不再动弹,那汉军的军官还狠狠的补上了几鞭。
等到那汉军的军官走后,几名汉军的军卒将拉着那名已经不再动弹的民夫的脚将其拖拽到了路边。
那名个子稍高一些的汉军军卒,在人群搜索了一回,指着一名看起来稍微健壮一些的民夫叫喊道。
“你过来。”
那民夫脸色微变,但是也不敢抗拒,松开了手中正推着车。
他旁边的同伴脸上也露出了苦色,叫走了一个人,这辆车便要他和另外一个人推,只会更加的辛苦。
那健壮一些的民夫走到了那还残留着暗红色鲜血的地上,他强忍着想要呕吐的欲望抬起了车辆,然后继续向着前方走去。
很快官道之上有些凌乱的队伍再度恢复了平静和有序。
车轮滚过了官道,一辆又一辆车架碾过了那死去民夫所流出的鲜血。
没有人敢再绕道,一旦绕道影响了其他车架的行驶只要被发现便是一顿毒打。
那挟在战场之上吃了败仗的青州兵将怒火全部都发泄在了这些民夫的身上。
反正他们总是不缺民夫的,沿途的聚落、乡亭到处都是可以征募的民夫。
鲜血被车辙碾过,车轮过去扬起的尘土盖在了猩红色的鲜血之上。
一部分的鲜血沾染在了滚过的车轮之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红色的车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