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北取幽州,以防被南北夹击,这才是正道。”
袁绍双目微眯,审配虽然言辞带着讥讽,但是不得不说审配的方略应该是正确的。
兖州失陷的实在是太快,也让袁绍对兖州不太看好。
兖州之地就算收取,能够招募不少的军兵,但是那些军兵确实难以抵抗孙坚军的侵攻。
而且收复兖州,要收复如今早有防备的兖州,恐怕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现任的兖州刺史陈群可不是什么庸碌之辈,孙坚作为名将也绝对不会一点准备都不做,撤离兖州。
所以想要攻取兖州地方无疑是颇为艰难的一件事,这一路上必然少不了伤亡。
沮授微微颔首,也出言道:“在下的意见与审正南相符合,在下以为,孙坚虽退但必然有所准备,而如今公孙瓒新败,精锐大半丧于界桥,正是我军乘胜逐北之时。”
“昔日乌桓峭王南下一路攻城拔寨,渤海郡城池多遭毁坏,城防薄弱,加之公孙瓒精锐多为骑卒,坚守城池无疑于自断一臂,必然会与我军野战,我军现今正是气势高涨之时,如果能在渤海郡再度击败公孙瓒,收复渤海郡犹如覆手而。”
“渤海郡既破,平原、乐安两地便成飞地,只有平原郡南部与兖州济北国接壤,但是陈都朝廷自己都难以保全,又如何有援兵援助,平原、乐安两地?”
“平原、乐安两地既下,我军便与青州连结一体,互为攻守,可以引以为援。”
袁绍的手指在案桌的堪舆图上轻轻的敲击着,沮授所言虽然有理,但是他还是有些顾虑,难以决断。
“元皓以为如何?”
袁绍望向一旁一直没有言语的田丰,出言询问道。
界桥之战的时候,田丰多出计策,界桥大胜,田丰的贡献颇多。
田丰听到袁绍询问,先是拱手作揖以示尊敬,随后笑着看了一眼沮授,开口说道。
“在下的看法也和沮从事还有审正南相符,进攻兖州利大于弊,我军确实应当先取渤海,连结青州,再谋幽州。”
“董卓军如今虽与我军达成同谋,但是短期之内应当不会闹出太大动静,最多是重新占据,以此为据点,重新考虑染指关东之地,我军此时占据兖州极为不妥。”
“两线作战,实为兵家大忌,所以我军应当先攻灭一方,幽州比之东庭显然是要弱上一畴,自然是先取幽州。”
袁绍仔细的审查了一番案桌上的堪舆图,最终还是决定没有采纳辛评的谏言,而是准备听从审配的意见,先收复渤海郡,再北上攻伐幽州。
军议结束,众人也纷纷离座,离开了中军大帐。
辛评冷哼了一声,和郭图两人一起走出了大帐,随后审配和沮授两人也是一并走出中帐,田丰则是和逢纪二人同行。
袁绍看着他麾下的一众谋士走出大帐,这些细节自然是被他注意到了,不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麾下的谋士有派别,反而更容易将其控制,也不至于呈一家独大之势,让他的权力被削弱。
袁绍重新低下头,审查着案桌上的堪舆图,但就在这时一双脚却出现在了他的余光之中。
“元皓?”
袁绍有些疑惑,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别驾田丰。
田丰走到袁绍的案桌之前,跪坐了下来,言道:“刚刚众人都在帐中,有些话在下实在不好明说,不知道现在可否与明公私下交谈。”
袁绍挥了挥手,屏退了左右,田丰身为他的别驾,他自然是对其颇为信任。
田丰见左右皆退,这才低声说道。
“我记得明公之前说过魍魉传来消息说,太行山防区似乎运出了大量未知的物品往雁门郡去,似乎是要运送到草原之外,太平道在冀州的活动也慢慢在收缩,看起来短时间里是不会对我们冀州动手。”
袁绍点了点头,魍魉的事情他并没有瞒着田丰、沮授这些主要的谋士。
魍魉只是没有放在台面上来罢了,毕竟大部分的豪强世家对于绣衣使者都极为反感,要想获取他们的支持就不能将这种特务机构放在明面。
不过放在暗面也有暗面的好处,现在魍魉基本上没有收到多少的干扰,甚至陈都朝廷的绣衣使者似乎都没有发现魍魉的存在。
反而是并州的鹰狼卫似乎发现了一些端倪,不过魍魉的隐藏工作做的还不错,情报也传递的较多。
袁绍面色微沉,言道:“许安这样的举动,看起来是准备向幽州或者是凉州动手。”
“这倒是有些棘手了。”
袁绍的脸色有些难堪。
“莫非是许安在等我军进攻幽州,而后趁机渔利?”
田丰眼神微凛,沉声言道。
“有这种可能,但是目前看来许安对凉州动手的概率远远大于幽州,凉州韩遂、马腾两人陷入了争斗,实力被削弱了不少,二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