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众人所放大。”
“扬州之事,兄长可以配合,可以让其他的人提出来,但是绝对不能自己提出。”
“朝廷如今能够掌控的地方唯有豫、扬两州,兄长已经领了豫州牧,再去管扬州之事,此为取死之道!”
“我知道兄长没有那么想,但是这样的行径,在众人看来,便是兄长想要独掌朝政,想要控制天子,效仿董卓!”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所有该说的话,德谋都已经告诉过了你了,我也不再多说了。”
孙静的声音低沉,他的语气清冷的可怕,他偏过头,面色凝重的凝视着孙坚。
“兄长,事到如今能否请你告诉我,你最后的决定到底是什么?”
夜风清冷,孙坚此时心中百转千回,一片混乱。
发现传国玉玺的事,他并没有立即上报吗,现在的传国玉玺,被他放在了府邸之中。
他虽然当时坚定了决心,但是最终还是被程普说服,没有马上公开此事。
因为传国玉玺丢失的消息,在关中之地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而那个时候孙坚的麾下只有一万多名军卒,其余的军卒都在鲁阳休整。
若是发现传国玉玺的事情泄露,只怕是会引起轩然大波,甚至或许会引动西凉军派遣大军进攻,所以孙坚最后还是选择暂时压下了此事,选择密而不发。
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那一晚之后,孙坚每一天的梦里几乎都出现传国玉玺的踪影。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持传国玺者,天命也!”
“天与弗取,反受其咎!”
程普那一天晚上所说的每一句话其实都被孙坚记在了心中。
九五之尊的位置,天子的宝座,天下又有多少人能够抗拒?
汉室衰微,而他掌握着豫州,麾下精兵强将无数,领豫州牧,万户侯,太谷关一战威震天下,那一战让孙坚看到了董卓的虚弱,也看到了关东联军的胆小。
而临近豫州的扬州,吴郡就是他的老家,庐江周氏与他家更是交好
扬州刺史陈温优柔寡断,胆色不足,不通军略,若是他想要占领扬州,甚至不需要动用武力,现在扬州刺史陈温多次战败,又患上了疾病,他甚至可以让扬州刺史的位置由自己的亲信担任。
到时候豫州、扬州将尽入其手,陈都朝廷将再无一人可以制约他。
北面黄巾蠢蠢欲动,公孙瓒和袁绍正处于鏖战之中,青、兖各地也混战成了一团
或许他真有登九五之位的资格!
天地反覆兮,火欲俎,大厦将倾兮,一木难扶
太平道的谶言已经应验了大半,或许汉室真的已经失去了天命,这传国玉玺真的上天赠送于他的。
当初他握着传国玉玺的时候,甚至有一种心意相通的感觉,似乎那传国玉玺本就是他的东西,本就是他的所有物。
一路无话,孙坚最终也没有回答孙静的问题。
回到宅邸,孙坚挥退了众人,独自一人向着内宅走去。
孙静站在原地,凝视着孙坚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黑暗之中,刘宠对于孙坚越发的防备,而孙坚却是半点都没有察觉。
“兄长”
孙坚身形微颤,停住了脚步,他听到了孙静的喊声,但他没有回头,只是停住了身形。
“无论兄长的选择是什么,我们所有人都愿意跟随着你向前。”
孙坚没有言语,他抬起了手,轻轻的挥了一挥,就这样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今时今日孙坚的地位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而孙坚似乎还没有适应过来。
曾经的孙坚不过是一部的司马,一郡的郡守,但是仅仅是过了年许的时间,他却是已经成为万户侯,成为了执掌一州的州牧,成为握持假节的权臣。
孙坚现在已经站到了比昔日朱儁、卢植、甚至是皇甫嵩更高的位置,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改变着天下的局势。
初平元年,七月六日,孙坚返回陈都的第二日。
孙坚在朝会之时,献上传国玉玺,一时间众皆哗然。
经过了多方证实,孙坚所献的传国玉玺,确实是董卓迁都长安之时,所遗失的传国玉玺。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刘协获得了传国玉玺的消息如同飓风一般席卷了大汉十三州,天下为之瞩目。
七月十五日。
孙坚领兵四万屯兵于陈郡阳夏城,兖州陈留郡的南面。
陈都朝廷的使者进入兖州东郡,刘岱称病不出。
七月十七日。
陈都朝廷发出诏令,历数刘岱恶绩,以无令擅杀桥瑁,自封郡守为由撤销了刘岱的兖州刺史之职,并以陈群为新任兖州刺史,而被刘岱的任命的其余几处郡国的国相、郡守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