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为长沙郡太守,贝羽为华容县长。
孙坚掌控荆州,对他们蒯蔡两家实际上是持着打压的态度。
蔡瑁没有言语,端起了案桌上的水杯轻抿了一口。
蒯良注意到蔡瑁的动作,他先向蒯越看了一眼,得到了肯定的眼神,斟酌说道:“众不附者,仁不足也,附而不治者,义不足也,虽然如今宗贼窃据郡县,但天下民心仍在汉室,使君何忧民心也?”
群众不附的原因,是出于仁之不足,群众依附而不能兴治的原因,是出于义之不足。
蒯良回答了刘表提出的两个问题,所说的看似套话,讲的不过仁义之道。
但是却蕴涵着第二重意思,如今占据郡县的豪强,在他们的口中是宗贼。
“天下民心仍在汉室,使君何忧民心也?”
蒯良的反问,便是表明了立场。
蒯越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仍旧不动声色的蔡瑁,先是轻咳了一声,引起了刘表的注意。
“治平者先仁义,治乱者先权谋。兵不在多,在得人也。”
“袁术勇而无断,苏代、贝羽皆武人,不足虑。宗贼帅多贪暴,为下所患。在下麾下有门客上百,皆可托付大任,可以遣去以利相诱,宗贼首领闻之必定持众而来来。”
蒯越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平静的看着刘表,沉声说道。
“届时,使君便诛其无道者,再抚而用其众。一州之人,有乐存之心,闻君盛德,必定扶老携弱而至。使君何愁缺兵少将?”
“诛灭宗贼,使君身为荆州牧,南据江陵,北守襄阳,荆州七郡传檄而定。袁术、孙坚远在北地,等到其调动军兵回援之际,荆州早已是毫无破绽。”
刘表没有急着回答蒯越,而是看向蔡瑁,诛灭宗贼容易,但是诛灭宗贼之后,必须要依靠蔡氏。
南郡蒯氏虽然是庞然巨物,但是终究难以独自压服荆州七郡,必须要再加上蔡氏才能有十足的把握。
蔡瑁微微躬身,双手作揖,沉声道。
“南阳蔡氏,原为使君前驱。”
……
蒯越派门客诱请宗贼五十五人赴宴,因为是蒯越的邀请,看起来是因为形势所迫,让出了大量的利益,所以大部分的人都没有什么戒心。
谁知刚入宜城之中,便被蔡瑁安排的甲兵悉数捉拿。
刘表于宜城宣读就任荆州牧诏书,将五十五人定为反贼,将其全部斩杀。
而就在刘表动手之时,南郡蒯氏和蔡氏也同时行动,派遣军兵袭取这些宗贼、豪强的部众。
一时间整个荆州风云涌动,大批的宗贼被击杀,余众不是投降,便是遁入了山林,不敢于刘表争锋。
刘表竖起旌旗,于各地大肆募兵。
孙坚无暇管理,只能让那些豪强世家自行管理,而其结果便是盘剥日盛,税赋益重,民不聊生,痛苦不堪。
当听闻新任的荆州州牧斩杀宗贼首领五十五人,并且大肆募兵,宣传说要彻底平定宗贼之乱时,大量的青壮踊跃报名。
一时间刘表的势力迅速的膨胀,大量的亲壮加入了刘表的军中。
与此同时,刘表的别驾刘先和伊籍,张允也到达了宜城。
与两人一起到达的还有张羡、张允、吕公三人。
张羡、张允、吕公三人皆是刘表的亲信,刘表任命三人为将,统领部众。
又以封蔡瑁,及其族弟蔡中、蔡和,亲弟蔡勋,以及数名南阳蒯氏的族人为校尉,统领军兵。
江夏安陆黄氏趁此机会,自愿归附于刘表麾下。
黄祖领家兵起义,响应刘表进军,半月不到,江夏郡便在黄祖的配合之下被刘表收入了囊中。
刘表的军队势如破竹,大量的世家豪强纷纷加入刘表的阵营。
旬月之间,除去南阳郡之外的荆州七郡,便已经是被刘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所压服。
张虎,陈生等人拥众据守襄阳,没有前往赴宴逃过一劫。
他们是南郡的豪强出身,和蒯氏、蔡氏有些不合,这一次借助着孙坚的势力才占据了襄阳。
刘表军一路势如破竹,几乎战无不胜。
那些窃取郡县主官的官员听闻刘表军至,几乎全都解下印绶逃走。
至此,刘表几乎控制了除南阳郡之外的荆州七郡所有地方。
而唯一剩下的便是南郡的襄阳城,刘表毫不犹豫挥师北上,亲征襄阳。
当刘表带着浩浩荡荡的大军抵达襄阳城下之时,一切都已经是尘埃落定,就凭着区区数千残兵,张虎,陈生梁人甚至都没有和刘表一战的勇气。
除去襄阳之外,已经尽被刘表掌控。
蒯越和庞季梁人入城说降,张虎,陈生递交降表,不战而降。
至此除去南阳郡外的荆州七郡,被刘表基本统一。
……
“单骑入荆州,旬月之间收服荆州七郡,好魄力,好谋划,我倒是小瞧了这刘景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