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郭汜神色不由的一急,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因为太过于焦急,却是不知道从何开口。
蹇硕此举,根本就是想要效仿之前诛杀大将军何进的旧事,想要再度将董卓也杀死。
但偏偏董卓却没有看出来,郭汜如何不急。
董卓走了过来,拍了拍郭汜的肩膀,冷笑了一声。
“我既然敢去,那就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董卓放开手,缓步往房间之外走去。
房间之外大雨如注,彷佛银河从九天之上落下一般。
庭院外一众甲士早已经是严阵以待,车驾也已经备好。
董卓站在房檐,看着眼前狂暴的风雨,冷笑了一声,随后举起手在空中缓缓握紧成拳。
“这天下已经是我们的了”
“禀指挥使,董卓已经进宫”
厚德殿之中,蹇硕独自坐在厚德殿的偏殿之中。
太尉马日磾、司徒丁宫并不在此处,而是在厚德殿的正殿陪同着天子。
蹇硕点了点头,前来禀报的绣衣使者很快便退了下去。
蹇硕的眼眸之中并没有半分的欣喜。
明明计划十分的顺利,董卓进入了皇宫。
但是他心中却没有一丝的喜悦,一切实在是太过于顺利,顺利到了可怕的程度。
董卓不仅没有拒绝,甚至只是带了几名亲从就进入了皇宫。
并州军没有任何动作,西凉军也没有任何的动作,他们都乖乖的待在驻地,待在军营之中。
这一切实在是太过顺利,顺利到了恐怖的地步。
事情本不应该那么的顺利
蹇硕面色狰狞,但是他只能按照原本的计划去执行,他没有选择。
这是最后,也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仅凭着洛阳城中的数千军兵,如何能挡住已经联合起来的并州军和西凉军。
蹇硕在偏殿之中,等待了许久,却不见第二次回报。
他脸上的神色也越来越沉重,他知道很可能是出现了什么事情。
耳畔的暴雨声更甚,一声一声的惊雷声在蹇硕的耳畔回响,震的他的胸腔难受无比。
蹇硕站起了身来,他要亲自出去查探。
“来人,备马!”
蹇硕目光冷了下来,快步走向门口。
但就在这时,门却突然打开,们外突然有人走了进来。
蹇硕眼前一亮,他以为是通信的绣衣使者已经到。
但很快蹇硕就发现不对,来的人并不是绣衣使者,而是董重。
“蹇常侍,情况如何?”
董重一脸的忧虑,他的身上几乎都被雨水打湿了,这么大的风雨,就算是有雨伞,但是也难以避免风雨的侵袭。
“董将军怎么来了?”
蹇硕有些疑惑,这个时候董重应该在正殿陪同天子。
董重叹了一口气言道:“此事牵连甚大,我实在放心不下,所以跑了过来,想要询问情况。”
“我还没有受到消息,消息很久都没有传来,我现在正想亲自过去看看。”
蹇硕从一旁绣衣使者的手中接过了马鞭,继续向着门外走去。
“将军先去陪同天子,我去去”
蹇硕眼眸之中的瞳孔猛然放大,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你你”
蹇硕满眼的难以置信,他瞠目结舌,用手艰难的指着眼前面带着微笑的董重。
“蹇常侍,不如就待在这里吧,外面风雨急的很。”
董重面带的着微笑,对着蹇硕说道,他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改变。
在他的手中握着一柄带着血的短剑。
蹇硕捂着肚子颓然的倒在了地上。
他如何都想不到,董重居然会对他下手。
“为什么?”
蹇硕绝望的看着眼前陌生无比的董重,他茫然的质问着。
殿外喊杀声骤起,无数的甲士从殿外杀入,一名名绣衣使者倒在了厚德殿的内外。
殿内的绣衣使者拔出了腰间的环首刀,无畏的迎了上去。
但是这一切不过是螳臂挡车,甲士越来越多,而绣衣使者却是越来越说。
蹇硕依靠在大殿的柱子上,他望着依旧带着笑容的董重,质问道。
“为什么?”
他想不明白。
他对刘宏忠心耿耿。
他宁愿背负骂名,宁愿遗臭万年,费尽心思,不惜一切。
将董候,将刘协扶上了皇帝的宝座,扶上了大汉天子的位置。
但是,在最后向他捅出致命一刀的人,却是董重
却是刘宏的亲生母亲董太后的侄子。
他们本应是同一阵营,但董重却是选择了反目。
董重收敛住了笑容,带着一丝轻蔑看着瘫坐在地上的蹇硕,冷声道。
“这天下是我大汉的天下,你不过一届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