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看到众人目光露出了些许的怀疑,趁热打铁道。
“并州军一直以来驻扎于河内郡,河内郡和洛阳不过相隔一河,若是说军中没有绣衣使者的暗探,恐怕没有人会蠢到相信。”
绣衣使者无孔不入,并州军中有其安插的暗探,这并非是不可能,而是极有可能,甚至可以说是必定会有。
正如李儒所说,没有人会蠢到会相信绣衣使者不会在并州军安插暗探。
而且这一切也这并非是没有前车之鉴。
听到李儒的言语,众人目光之中的疑惑不由的又多了数分,就是张杨也有些许的动摇。
李儒说的确实有道理。
并州军起家之中,离不开朝廷的帮助。
也正因此,绣衣使者想要安插探子进入并州军,并非是什么极为困难之事。
甚至更容易安插暗探,那些暗探更容易便可占据高位。
李儒的目光十分敏锐,他很明显的看到了那军将脸上稍纵即逝的慌张。
“张从事。”
李儒双手作揖,对张扬先行了一礼,而后言道。
“我建议可以先查此人,此人必定和绣衣使者脱不了干系!”
“李儒!”
那军将怒不可遏,猛然站起了身上,猛地一下,拔出了腰间的环首刀。
“哼!”
李儒面色丝毫不改,彷佛那明晃晃的刀刃,是不存在一般,鄙夷的说道。
“我久在边郡,虽是文官,并未上过几次战场,但你真以为我李儒无胆?!”
那军将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厉色。
其实李儒猜测的并不假,他确实是绣衣使者中人,一早便被安插进入了并州军之中。
此前他出言反驳,便是想要让众人不要相信李儒的言语。
他是绣衣使者,知道更多的内幕,知道董卓的狼子野心。
三公之位、司隶校尉、假节、河南尹、这些是董卓帮助蹇硕的条件。
只从这些职位,便可以看出董卓的图谋不小。
此时李儒和他的距离不过两三步的距离,他真的有心杀了李儒。
他可以用愤怒来掩饰他的行为,而只要杀了李儒。
那么董卓必然也容不下并州军,这等于是斩断了并州军的退路。
并州军和董卓交恶,也再无退路,不可能和董卓合兵一处。
一切的事态都将对他们更为有利。
那军将眼眸之中杀意暴涨,毫不犹豫的向前踏出一步,手中的环首刀向着李儒急劈而去!
“噗!”
刀剑入肉声乍然响起。
鲜血飞溅,映红了中军大帐的帐帘。
帐外一众守卫的军卒见到大帐之中的异动,皆是涌入了大帐之中。
大帐之中,一名身穿着戎装的军将跪在地上,捂着断臂,半跪在地上。
此时已有两名将校站在了那军将的左右两侧,拔出了环首刀架住了他的脖颈。
剧痛使得他脸上的青筋鼓起,但他却强忍着剧痛没有哀嚎一声,而是怒目圆睁,恶狠狠的盯视着站在他身前的不远的李儒。
在李儒和他之间,站着一名罩着绛红色战袍的军将。
那军将一脸的冷意,握持着冷森森的环首刀站立于中央。
鲜血顺着他手中的环首刀缓缓流淌而下。
那军将举起环首刀,用手肘逝去了环首刀上的鲜血。
“丁使君遇难,但是我张扬还没有死,我并州军的规矩也还在。”
张扬抬起头,环视着大帐之中的一众并州军将校,声音冷冽犹如从九泉之下传出一般。
“这里还有谁不服,想要挑战我并州军的军律,不妨一并站出来!”
张扬一手执刀,同时一双锐利鹰目扫视着帐中的一众将校。
被张扬目光扫过的一众并州军将校,皆是心中一颤。
“压下去,别让此人死了。”
张扬眼眸之中的杀意微微消散,对着那军将身后的将校吩咐道。
他心中已经认定此人就是绣衣使者。
若是李儒死在帐中,那么他们和董卓真的就生出了难以化开的仇怨。
得益的确实是蹇硕,真让蹇硕掌控了国家大权,张扬很清楚,他们这一众丁原的嫡系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李儒拱手道:“多谢张从事解围。”
这一点小场面,自然是不可能吓到李儒。
张扬看到面色如常的李儒,心中也不由暗赞了一声。
有勇气的人,在军中向来尊崇勇者,张扬对李儒的观感也不由自主的稍缓了一些。
李儒双目微眯,张扬此时已经是立下威信,想必不久之后便能掌握并州军。
不过唯一好的一点,张扬只是武猛从事,地位比起丁原来说,还是低微了不少,不足以支持他长久下去。
“原本应是史侯继位,现今天子却是董候,继位之日,大将军莫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