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军的损失,为太平道做出的卓越贡献。”
刘辟的话语每一个字都被赵绩牢牢的记在心中。
赵绩从衣袋之中取出了那枚银质的卫道勋章,勋章在火光之下熠熠生辉,似乎在述说着他往日的故事。
“卫道”
赵绩握紧了拳头,勋章被他握在了拳中。
一名瘦的好比竹竿的说书人出现在了赵绩的眼前,那说书人站在棚下,身旁围满了穿着短褐的民众,拿着农具刚从田间返家的农户,手持着柴刀,脚下放着柴薪的砍柴人。
“在下将要说的故事,名字便唤作,讲的正是发生在我们绛邑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正是绛邑的鹰狼卫百户赵绩!”
那说书人微微一笑,一拍案桌,朗声念道。
“大将南征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
“风吹鼍鼓山河动,电闪旌旗日月高。”
夜风不止,赵绩的头脑也越发的清醒了起来,他眼前不再被泪水所模糊,他看清了手中勋章上铭刻的字。
“监察天下,巡视神州”
“属下赵绩,愿为我太平道扫清荆棘,踏破泥泞,至死方休!”
赵绩取出一块黄巾,绑在了脸上,遮住了自己的口鼻,随后举步向前走去,义无反顾的向着不远处的营帐走去,恐惧仍然充斥着他的内心,但是现在,他需要完成昔日他在鹰狼雕像前方所许下的誓言。
“为太平道扫清荆棘,踏破泥泞,至死方休”
保护太平道的前行,护卫在太平道的左右,为太平道扫清荆棘,踏破泥泞,一直到死亡的时刻
赵绩掀开了营帐,走入了其中,火光照耀之下,那叫他的小孩就在营帐的门边坐着,坐在一名同样瘦弱的女人身旁。
小孩看到赵绩进来,先是一惊,随后脸色变得激动了起来,连忙站起身来,不过他虽然年纪很但是却知道分寸,没有大喊大叫,毕竟这个时候营帐内很多人都已经入睡了。
赵绩将火把插在了地上,走到了小孩母亲的身旁。
那女人紧紧的闭着双目,脸色的表情看起来极为痛苦,整个人几乎卷缩成了一团,浑身颤抖。
赵绩伸出手摸了摸那女人的额头,果不其然,那女人的额头烫的可怕。
“你叫什么名字?”
“我爹娘都叫我阿粟,说是叫这个名字,以后每顿都能吃上粟米饭,就不需要再吃那些野菜和杂糠了。”
火光跳动,照在阿粟的脸上,他一双眼睛显得炯炯有神。
“阿粟”
赵绩半跪在地上,念叨了一下小孩的名字。
“咳咳咳咳”
“咳咳”
就在赵绩和小孩交谈的时候,营帐之中咳嗽的声音时不时响起,赵绩粗略的扫了一眼,这处营帐约有四五十人,现在咳嗽的人已经超过了十人了,染病的人恐怕只会更多。
“你阿娘最开始咳嗽的时候,距离今天有多少天了,你记得住吗?”
赵绩的眼神变得黯淡了一些,他转头看向小孩询问道。
小孩低下头,认真的想了起来,不一会便抬起了头来。
“记不得太清了,不过阿娘说冷的时候,我记得。”
赵绩盯着小孩,压低了问道:“离现在有多久了。”
小孩睁着眼睛,眼珠转动了一下,轻声说道:“有五天了。”
“五天”
赵绩默然不语,看了一眼营帐之中的众人。
营地中,横七竖八的躺着四五十人,草席上几乎睡满了人,甚至连没有铺上草席的过道,都睡着几个人。
有人呢喃着说着梦话,不知道是哪里的方言,说了大半,赵绩半点都没有听懂。
“你感觉自己的身上冷吗?有没有咳嗽?”
赵绩收回目光,看向小孩,沉吟了片刻后低声问道。
“没有。”
小孩摇了摇头。
赵绩探出手,放在小孩的额头,小孩的额头温热,脸上虽然脏兮兮的,但是看起来并不像是生病的样子,而且这么久以来,赵绩都没有听到小孩咳嗽。
这小孩应该和他的叔父一般,或许是很难被瘟疫所染上的那种人。
就在赵绩在思索的时候,营帐外,突然传来的一声低呼。
“百户。”
赵绩闻声看向帐外,营帐的帐帘被他掀了起来,营帐外,十数根火把将周遭照的亮如白昼一般。
林仲身穿苍狼服,腰挎雁翎刀站在人群的最前方,他的身后是十七名身穿着玄狼服的狼卫缇骑,他们所有的人都用黄巾遮住了自己的口鼻,看来林仲已经将现在的情况都告诉了他们。
“你留在这里,尽量离你阿娘远一点。”
赵绩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小孩低声说道。
“阿叔。”
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