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口袋围住了蒋义渠带领的汉军重骑。
“真是疯子!”
卢植咬牙切齿,这句话几乎从喉咙之中迸出的,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形容许安的用兵之法。
许安的大纛旗已经离开了指挥的望杆车,现在正在在一片土黄色的旌旗簇拥之下,向着蒋义渠统领的汉军重骑方向急速的移动而去。
“举黄旗,让蒋义渠向左突击。”
卢植面色阴沉,大脑飞速的运转着,黄巾军尚未完成合围,汉军的重骑兵还可以继续进攻。
左侧的黄巾军武卒缺口颇大,虽然必定要死伤不少的骑兵才能突破黄巾军武卒的军阵,但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黄巾军的骁骑营正和孟岱带领的骑兵鏖战,此时黄巾军右阵已经被蒋义渠带领的汉军重骑搅乱,卢植想要蒋义渠趁势杀穿黄巾军的右阵,如同一把利刃一般从黄巾军右阵处横切而过,然后驰援孟岱所带领的骑兵部曲,进而一举击溃黄巾军的右翼骑兵。
就此掌握此战战役的主动权,黄巾军右阵若是崩溃,汉军兵力本就占优,赢下此场战役自然是手到擒来。
蒋义渠挥动马槊,驾驭着战马再度杀入一处临时集结起来的黄巾军军阵,这些黄巾军似乎都是杀之不绝,驱之不尽一般,不管汉军重骑踏破了多少的军阵,他们的不远处总有一支或许已经集结好了,或许正在集结的军阵。
现在他刚刚杀散了眼前的军阵,而就在不远处七十步左右的距离处,蒋义渠又看到一支已经集结的差不多了黄巾军武卒军阵。
“举枪!!!”
黄巾军的武卒军阵之中,一名面色蜡黄,似乎有些病态的军侯骑乘在战马之上,大声的喝令着。
训练有素的黄巾军武卒纷纷架起了塔盾,如林一般的长枪从其中伸出。
蒋义渠目光微寒,虽然眼前这支黄巾军的军阵并未集结完全,只有三四排的数量,但是如果硬冲这支黄巾军武卒的军阵,他麾下的重骑必然也会有不小的伤亡。
重甲骑兵只不过是披挂的甲胄坚固,兵刃锐利,但他们也并非是无敌的,奋战到此时虽然汉军重骑的战果斐然,但汉军的重骑也是受到了不小的杀伤,差不多有三十多名骑士死在了冲锋的路上。
这些骑兵所乘的战马,所费的钱粮可都不是一名小的数目,当初维持这支甲骑具装,蹇硕甚至都调用了很多绣衣使者的经费。
“司马,黄旗!黄旗!”
就在蒋义渠在挑选冲阵的方位时,一名亲从甲骑急切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黄旗?”
蒋义渠转头看向卢植所在的望杆车,果不其然望杆车上一面黄旗在不断的跃动。
“吹角!”
蒋义渠横槊压住了身后一众汉军重骑的前行的步伐,让其微微放缓一些。
“呜”
低沉的号角声从汉军重骑的骑阵之中响起。
蒋义渠一拉缰绳,座下的粟马重重的打了一个响鼻,喷出了一股白气,偏转马头向着左侧小步跑去。
身后四百余名汉军的重骑皆是如出一撤,操纵着座下的战马,跟随着蒋义渠一起向着左侧奔驰而去,四百余骑在严阵以待的黄巾军武卒军阵前就这样调转了一个方向,向着左侧的方向冲锋而去。
黄巾军的武卒向着转向的汉军重骑射出了一阵弩箭,但终究是距离过远,弩箭就算是射中,但也已经是去势已尽。
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又如何能穿透汉军骑兵身上坚固的甲胄。
“稳住军阵!”
眼见汉军重骑左转,黄巾军武卒阵中,那刀黄脸军侯不由的暗松了一口气,用血肉之躯抵抗钢铁洪流,不用想象也知道结果几何,之前的他早已是存了死志。
“嗖!”
一声破空声乍然响起,在喧嚣的战场上显得微不可闻,但是这轻微的声响,却是被那黄巾军武卒的黄脸军侯给捕捉到了。
寒芒乍现,那黄脸军侯毫不犹豫的猛的低下头去。
就在他低头的一瞬间,一支羽箭已是破空而来,正中他头上的盔缨。
不远处夏牟骑乘在一匹战马之上,他的目光透过了身前四散的黄巾军溃兵,此时正面色阴沉的盯视着前方黄巾军的军阵。
箭矢正是从夏牟手中的长弓射出,此时的夏牟还保持着开弓放箭的姿势,他左手的长弓弓弦都还在微微的颤抖。
汉军重骑打开了缺口是一个绝好的良机,卢植自然也是不会放过如此良机。
大量的汉军步卒涌入了缺口,之前黄巾军的投石车让夏牟感觉无比的憋屈,当蒋义渠带领重甲骑兵打开了缺口,夏牟自然是将怒火全部倾泻了出来,他带领着西园禁军沿着重骑兵破开的军阵,杀入黄巾军的序列,疯狂的向前推进,趁势开辟出了新的战场。
“杀过去!”
夏牟将手中长弓向前一举,怒声喝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