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一里左右的位置,许安微一思索,却是下定了决心。
许安麾下的黄巾军相对于卢植统领的汉军,其实是处于劣势的状态,虽然许安藏有后手,但他还是需要尽可能的扩大自己的优势。
黄巾军前阵,许安乘坐的望杆车上,一面青绿色的旌旗缓缓升起。
“青绿旗!”
一直在观察着望杆车上动静的传令兵,一看到青绿色的旌旗,马上转身向着一旁正在指挥着武卒营前进的龚都大声喊道。
龚都刚刚才领着亲卫退下战阵,汉军锐士的突击被打退了,奋战了多时的龚都自然是感觉有些力竭。
听到身后传令兵的呼喊,龚都不由浑身一颤,霍然转头看向望杆车。
“前进,前进,杀过去去”
张南高举着长杆大刀,犹如怒熊般指着前方怒声的咆哮着。
此时张南的甲胄之上,正插着数支羽箭,其上还有数道刀砍枪戳的痕迹,甲胄之上布满了鲜血,状极狰狞可怖。
“唰!唰!”
数道划破空气的呼啸声乍然响起,七八柄投掷用的短斧被张南身旁的亲卫甲士猛然投掷而出,几乎是同一时刻,汉军的步弓手也将手中箭矢倾泄而出。
惨叫声从黄巾军武卒的军阵之中传来,黄巾军的武卒原本严整的阵型也遭到了破坏。
“杀!!”
张南虎吼一声,隔开了两杆来袭的长枪,同时欺身上前手中的长刀向前急速劈砍而去,就在他的身前,两名躲闪不及的黄巾军武卒当即被其砍倒在了地面之上。
黄巾军武卒的军阵因为张南的突入,本就正处于混乱不堪之时,张南的身后,两名披挂着重甲的亲卫甲士一左一右,手持环首刀也突入了阵中,将这一处黄巾军武卒军阵的缺口打开的更为庞大。
“咚!咚!咚!”
火红的旌旗摇动,激昂的进军鼓声响起。
“杀!!!”
汉军的锐士怒吼着,挥动着手中的兵刃从张南打开的缺口一涌而上!
卢植双手按着望斗上的扶手,他已经看到张南带着锐士,连续突破了黄巾军武卒的三处军阵了。
只不过张南的突进并没有让卢植感到一丝的喜悦,张南处于鏖战之中,他或许没有看的太清楚,但是卢植在望杆车却是看的分外清楚。
一名手持着令旗的传令兵,驱使着跨下的战马向着前阵张南的位置飞驰而去,他带着的命令正是让张南不要再继续进军的命令。
除去张南的部曲之外,其余各部仍然是处于鏖战之中,突入黄巾军武卒阵中的,只有张南的部曲。
这样的突破速度并不正常,他的两翼都没有任何友军可以去支援他。
也就是说,张南如果再深入一些,恐怕就有被包围的危险。
而就在张南带领的汉军不远处,一面虎纹战旗正在飞快的前进着,那正是黄天使者的战旗。
“传令,右、左军营出阵!”
汉军中军的望杆车上,两面火红的旌旗向着望杆车的两边疯狂的开始了摇动。
“咚!”
“咚!”
“咚!”
汉军右军的高台之上,鼓声陡然一急。
淳于琼收回了目光,鼓声和旗号就卢植事先安排好的出击的信号。
早已等待依旧的淳于琼将手中的长刀高高举起,随后向下缓缓一压。
两千五百余名右军营的军卒一齐迈步向前。
骑乘在战马的夏牟,在一众亲卫甲骑的簇拥之下,缓缓的拔出了腰间的汉剑,下达了进军的命令。
两千五百余名左军营的军卒闻令举步前行。
“咻”“咻”
尖锐的木哨音在张南的周围不断的响起,黄巾军武卒的将校大胜的呵斥着,带着部下的军卒想要阻拦张南部的进军,但是武艺稀疏平常的他们,没有了军阵遮掩,又如何能是张南的对手?
张南微微有些气喘,此前激烈的作战让他的体力被消耗了一些。
几十斤的重甲穿在身上并不是什么轻松的活计。
张南扫视了一眼周围,身前和身侧皆是林立着的土黄色旌旗,并不见一面红色的旌旗。
他也知道自己似乎冲的好像太过于靠前了,他需要等待一下其他路的友军。
张南向两侧看去,想要找寻薄弱的地方,向左或者向右突进,接引其他路的友军杀入阵中。
“死!”
但就在张南观察之时,一声暴喝陡然在头颅之中响起。
一名握持着环首刀,面色狰狞的黄巾军军候,连续斩杀了两名阻拦在他前方的汉军甲士,两名汉军甲士,皆是被一刀封喉而死。
而那黄巾军的军候连斩两人,却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直直的向着张南的方向冲来。
危险逼近,这种情况,张南清楚,自己的身为主将,定然不能后退,一旦后退,后续军兵看到他的旌旗向后,必然会心生惧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