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余人,但黄巾军的骑兵再汾水之战折损过大。
先行的骑兵只有六百余人,跟随在许安旁侧的具装甲骑在汾水之战后,只存下了六十多领。
具装甲骑的折损,在于战马,骑士,盔甲折损,盔甲损坏,能够承担起具装的战马也是极为稀缺,而且黄巾军也缺少精通马术的骑兵。
所以现在跟随在许安左右的,只剩下了四十余名具装甲骑。
许安的大纛旗,就伫立在黄巾军行军队列的最中央。
在一众黄天使者,还有亲卫队,以及具装甲骑的簇拥之下,也缓解了一些许安心中的紧张。
有吕布、成廉、魏越等骁将作为先锋骑兵的统领,那些徘徊在外侧的匈奴骑兵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吕布等人还生擒了不少的匈奴游骑,将其送到了许安的面前。
在狼卫的缇骑的拷问之下,这些“勇武”的匈奴人只是片刻之后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
相互印证后,许安也得知了南匈奴部这次出兵竟然有将近三万的骑兵。
而且领兵的人,正是须卜骨都侯。
许安对这个人倒是有些印象,他原来翻看三国历史的时候,对于并州的历史有些上心。
所以也知道,在东汉末年的并州,自并州刺史张懿被杀后,除了郭泰、张燕控制的地区以外,还有上郡一部分以外,并州其余地区实际上都是被匈奴人所控制。
南匈奴部在攻占并州后,在内部爆发叛乱杀死了当时已经被架空的羌渠单于,拥立了须卜骨都侯为新任单于。
能在历史上留下姓名人物又有几个是好相与的。
虽说没有明说是须卜骨都侯发起的叛乱,但其余的匈奴部众都拥立须卜骨都侯其人为单于。
匈奴内部的叛乱应该也多半是有他在幕后作为推手。
南匈奴部如此巧合的能抓住机会,在於夫罗南下时,马上架空住羌渠单于,同时两路并进,还能一举攻破并州。
说是没有人统领,岂不是说笑,所以许安有理由相信,须卜骨都侯应该就是南匈奴政变幕后最大的推手。
这也证明此人无论是权谋、心机亦或是军略上,都有着不俗的造诣。
面对这样的的敌人,而且黄巾军从来没有和匈奴人作战,许安也不知道匈奴人的战法,所以许安此时的心中,还是有一些忐忑。
不过也只是有一些忐忑而已,毕竟在汉军已经广泛使用铁制兵刃,甲胄之时。
这些草原上的匈奴人,手中的兵刃只有一些贵族,还有精锐才能拥有少数的铁器,其余的人多半只有青铜器,甚至还有人还拿着劣质的石制武器。
身上的能穿戴的护具,也只有那些贵族,还有头人能穿戴铁制的甲胄,至于其他人,则只有裘皮作为铠甲。
反观许安麾下的黄巾军,武卒营大半都装备着塔盾,手中握持的也是汉军武库中锋利的长戟。
锐士营在整编之后,许安也将其分配了一部分的盾牌,一般来说一什中,有两人手持塔盾。
身上穿着也是汉军武库中良好的革甲,无论是黄巾军武卒营的铁甲,还是锐士营的革甲也难以被匈奴人手中的骑弓,软弓,那些箭簇给射穿。
只有没有防护的部位,匈奴人的弓箭才会有一些威胁。
而有着高大的塔盾作为防护,握持着强弓硬弩的远程军卒作为策应,基本上黄巾军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只不过,也只是不败之地。
要想击溃几乎全是骑兵的匈奴人,仅凭许安麾下这六七百名骑兵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
这也是为什么许安没有选择在匈奴和汉军两军鏖战至快要结束时,再选择出击的原因。
黄巾军缺少骑兵,也就是缺少了和匈奴人作战,一锤定音,决定胜负的手段。
主动权将会在机动性更高的匈奴人手中,而不是黄巾军。
并州军中多骑兵,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虽然张懿这次南下是要进攻永安城,军中的骑兵数量肯定要少很多,但也肯定没有少太多。
只要张懿麾下有两三千的汉骑,愿意协助,那么许安就有信心能击退眼前这股匈奴骑兵。
冀州强弩、幽州突骑、并州兵骑皆是世间强兵,虽然此时已经不是光武年间,但这些并州的骑兵,却并没有太过于退步。
并州的这些汉骑,他们常年和北地蛮夷作战,虽说受限于人数劣势,并州只能处于守势。
但在同等数量下的胡骑几乎是不可能胜过汉军的骑兵。
汉军的骑兵,也是弓马娴熟,武备精良,那些世家子,还有底层爬上来的将校武艺更是卓伟不凡。
无论是带骑冲阵,还是指挥、分队,皆是得心应手。
拥有坚固的盔甲,精良的武备,虽然未曾有昔日汉武时期,一汉当五胡的风采,但现在并州的汉军骑兵还是往往在正面击溃两三倍于己方的胡骑。
更别提,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