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十余万。
直到中平五年188年,三月,南匈奴各部族彻底架空了羌渠单于,发兵攻取并州,西河郡太守刑纪,并州刺史张懿先后战败被杀。
现在张纯、张举并未叛乱,汉灵帝提前诏发了南匈奴的军队,试图收复被许安占领的河东郡。
历史的轨迹发生了严重的改变,这不由的让许安感到了一阵惊慌。
现在许安攻取州郡的影响,比历史上的张燕声势要浩大数倍,而原来的郭泰,也是到了188年,也就是中平五年,才在白波谷揭竿而起。
难道历史上南匈奴反叛,会提前发生?
许安紧紧的握着手中的书信,历史正在一点点改变,由他这只蝴蝶扇动的翅膀的即将卷起一股飓风,席卷整个汉帝国。
他所熟悉的历史,正在一点一点变的面目全非,强烈的不安感占据了许安的心头。
各式各样的想法,思绪,一瞬间汇入了许安的脑海之中。
群雄并起,天下动荡。
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
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阎忠第一次在许安的脸上看到了恐惧的神情,他知道,此时许安手中这封书信肯定带来的一个极为让人震惊的消息。
阎忠放低声音叫道:“明公。”
混乱的思绪如同潮水一般消散,许安听到了阎忠的声音终于是回过了神来。
他转过头去看向阎忠,阎忠也是观察着许安的神色。
许安脸上恐惧的表情已经消失,但却带上了一些茫然。
阎忠做了一辑,询问道:“不知书信所说何事,竟让明公如此失态。”
听到阎忠提起书信的内容,许安面色不停的变幻。
许安沉吟了半响,终于是言道:“汉庭诏发南匈奴兵,配合河东郡汉军,想要重新夺回河东郡,羌渠单于派自己的儿子於夫罗领骑兵一万两千骑南下。”
此时更让许安感到不安的是,於夫罗此时已经领兵抵达了安邑城下,
汉军已经准备在暗中发起了攻势,他手下鹰狼卫的缇骑,却是在抓获了汉军在绛邑城的细作后,得知的情报,在河东郡部署的鹰卫缇骑,却是毫无消息传来。
这就证明了,汉军已经发现了鹰卫的作用,而且已经开始派人发起了反制。
“这……”阎忠心思转动,仍然是不解,疑惑的说道,“能诏发的南匈奴兵不过万余人,匈奴骑兵平原野战尚可,崎岖山道,攻城略地,却是差强人意,况且匈奴骑兵比之汉军尚弱数倍,不足为惧啊。”
阎忠本就是凉州人,他自然知道这些北地的匈奴、羌人的战斗力。
虽然他们确实颇为骁勇,弓马娴熟,但武备却是差了汉军数个档次,铁制的武器,盔甲都没有多少。
同等数量的汉军骑兵,可以轻而易举的击溃同等数量的匈奴骑兵。
虽然河东黄巾军骑兵稀少,但有城墙可以依仗,而且采桑津等北地渡口被黄巾军所占领,北地吕梁山山区也被黄巾军占领。
汉帝国诏发的南匈奴骑兵,只有从河东郡南部,或者是经过西河郡,从太原郡南部进攻。
经过西河郡,从太原郡南部进攻,首先就要被排除。
永安城横在吕梁、太岳两山之间,黄巾军精于山地战,匈奴骑兵在崎岖的山路根本毫无用武之地。
以己之短击彼之长,没有人会这么愚蠢。
而从河东郡南部进攻,袁滂带领的三万余名汉军都没有做到,这些征发而来,并不会拼死作战匈奴人,怎么可能做到?
“我担心的并不是这些征召而来的匈奴兵……”
许安摇了摇头,郑重的说道。
“我担心的南匈奴内部。”
“南匈奴名义上归属汉庭,但这数年来,与汉庭控制的区域却是摩擦不断。”
“若是南匈奴反叛,你觉得凭借并州的现有的兵力,能否抵抗住十数万匈奴人的反扑?”
许安的话传入阎忠的耳中,一瞬间便在阎忠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如果南匈奴反叛,现在的并州绝对无法抵抗,上郡援助河东郡的部曲被许安尽数击溃,西河郡的汉军被拖延在了蒲子城。
上党郡被黄巾军占领,河东郡也是一样,汉帝国就算想要援助并州,也是无可奈何。
太行山也被黄巾军占据,幽、冀、两州亦是鞭长莫及,并州已经沦为孤岛
如今汉帝国在并州的部曲,只有太原郡和雁门郡尚有一战之力。
但只凭借这两郡的军兵,如何能敌过拥兵十数万的南匈奴大军。
“南匈奴……如何会反叛……”
阎忠手中的绢扇掉落在地上。
“凉州叛乱,葵城之战……”
这数年间,所有发生的事都被阎忠在脑海中串联在了一起。
阎忠身为凉州人,南匈奴的局势他自然也是清楚一二,他自然知道南匈奴是多个部族联合组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