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西罗城叛军跑了一部分,降了四千,请问如何发落?”巡抚黎玉田登上长城,见叛军已然投降,于是出了城,碰巧看到国师跟总督大人赶过来了,于是忙询问道。
看到没死在建奴手里,却亡于同伴手里的明军,刘无时痛心疾首,骑在马上,对着一脸惊恐的宁远降兵安抚道:“汝等皆是大明的一员,今日虽一时受了吴祖两家的蒙蔽,然吴三桂贪污通敌,罪不及下属。今日不幸遇难者皆按阵亡来算,每家抚银30两,免十年赋税,再领十年俸禄补贴!”
此话一出,不论是被绑起来跪在地上的宁远兵,还是站在一旁的辽东兵,全都激动万分,立马跪倒一大片人感激涕零。所有士兵打心底里叩首谢恩,直呼:“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多谢国师恩典!”
说完,跪在地上的宁远兵神色逐渐缓解,目光也随之变得坚定起来。
让总督继续安抚四千宁远兵,然后将其暂且安置在南翼城,留有两千步兵。
如今东、西罗城战况均已完毕,关城监军童逵行也在挨家挨户地搜捕吴家余孽。
刘无时集结了七千骑兵,准备抓紧时间收回威远城。那里差不多有两千守军,只要稍微准备一下即可。
当吴立益等人披头散发地逃回威远城后,直接骑上快马来到自己府上。还没进门就大声喊道:“快!快快收拾东西,往锦州逃命走!”
“夫君,您可回来了,奴家都快想死你了!”吴立益刚纳的第九个小妾听到相公回来了,忙花枝招展地出屋门迎接道。
吴立益看了小妾一眼,顿时气急败坏地骂道:“蠢货!还不快回屋收拾细软,立刻随我逃命!”说完,便直接骑马绕过客厅,来到正院父母住处。
很快,当城门楼子上的催命钟响起的时候,城内乱哄哄的吴、祖两家之人再也顾不上收拾细软钱粮,直接一人两匹马,先一步从北门冲出,往锦州逃去了。
“李副将,你带三千骑兵,速往北门,勿要放走一人!”刘无时知道刚才已经耽误了一会,一些手脚麻利的很可能已经逃脱了。为了保住城中钱粮,于是立即下令。
“卑职遵命!”辽东副将李思辽见识了国师的本事后,敬佩的无以复加,这才是自己心目中的国师!于是欣然领命,带着一个营的兵力往威远城北门而去。
“高总兵,命你领一千骑兵,把守西门,勿要放走一人!”断完敌人的后路,刘无时便布置东西两侧守军,攻城方向自然是在南门。
山海关总兵高第已经七十多了,虽然老当益壮,然刘无时终不敢让其攻城,生怕有什么闪失。于是让把守叛军不太可能出现的西门。
“末将,得令!”高第犹豫了一下,因为他想主攻南门,但随后想到国师或许自有打算,于是也领了命,带着一千骑兵往西门疾驰而去。
“杨副将,你率一千骑兵去守东门,勿要放走一人!”刘无时最后安排道。
宁远副将杨坤心里想着,自己这次把事情搞砸了,没按照军师计划调兵遣将,于是忙接了令,迅速领兵而去。
众将都领了军令离开后,刘无时这边只剩下通州副将姚鉴一人,骑兵一千,步兵五千。
大军行至护城河前,见城上守军人心惶惶的,都十分恐惧。
原来这些人才是宁远兵中最受欺压的士兵,大多都是因为明末“三响”逃难过来的,属于那种黑户。光吃饭不领俸禄的那种,所以这次发军饷才没有这些人的份,当然逃跑也没这些人的份!
刘无时独自来到吊桥前,看着城上像无头苍蝇样的守城士兵,运起千里传音功,声若洪钟,音传半里,城上士兵皆听得一清二楚。
“吾乃大明国师刘无时是也!吴三桂贪污通敌,已被拿下,守城官是谁,上前答话。”
很快,在一群士兵们的推搡下,一个穿的跟难民似的游击将军被推了出来。
“国师,小的,小的就是守城官,国师稍带,小的这就开门投降!”难民游击将军结结巴巴地回道。他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巡抚大人,今日老神仙驾到,早已紧张得哆哆嗦嗦的。忙催促着村民们打开城门,迎国师进来。
通州副将姚鉴代替国师,率领一千骑兵先一步进城,观察了一下四周情况,接手了城门后。这才返回城外迎国师进城!
刘无时带着五千步兵进城后,游击将军忙带着三个穿得更磕碜的守备官,一同拜见老神仙。
“尔等皆是大明军官,为何穿得如此衣不蔽体?”刘无时看了众守城兵一眼,军官还好,尚且有衣服穿。士兵就惨多了,很多都穿得是用莎草编制的草衣!裤子同样如此,不知道的还以为遇上了蛮兵了呢。
见老神仙问起,四人忙吓的叩头请罪,说着恳求饶恕之类的话。
这刘无时就不解了,身边也没个辽东将领打听下。于是下马扶起四人,一脸和蔼地问及。
四人见国师如此大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