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城外骑兵还射上一封书信!”斥候说完,急忙递上一封带箭矢的信笺。
张士盷接过信,戳开封条一看,顿时大笑道:“闯贼无疑!通州昨日被围,想必那杨国栋已然投贼!早知此人心术不正,如今竟然把持太子,欲诈取吾城献予闯贼尔!”
“大人英明!”
斥候一脸崇拜地看着总兵大人识破奸贼计谋,若是让这股骑兵进城,蓟州危矣!
“大人,现在怎么办?”身边的副将开口询问道。
张士盷思索了一会,然后下令道:“速将监司大人请来,共同商唔此事。再令人投一封书信下去,说吾等正在核查印信真假,暂且稳住贼兵。”
传令兵走后,张士盷又令副将调集城中兵马于南城墙下,准备给贼人来个出其不意。
刘无时下了马车,來至吊桥前。忽然发现护城河水平在轻微的振动!
奇怪了,今日无风,原本平静的河面为何开始出现由里至外的波纹?
莫非城内在布兵?
想到这里,刘无时顿时觉得情况不妙,转过身来,对着身后的一千骑兵吩咐道:“全军后撤一里,列阵!”
城门口太过拥挤,蓟州城乃九边之一,城上立有大炮。
“军师,不进城了吗?”副将姚鉴下完令,回到军师身边问道。
带所有人退到一公里以外后,刘无时对着副将姚鉴反问道:“假如换作是你,前日蓟州被贼兵团团围住,今忽然来了一队兵马,要进通州城,你会如何作决?”
姚鉴本身就是通州副总兵,因此很快就带入进去。歪着头想了半天,才答道:“末将说什么也不会让这伙人进城的!”
刘无时听完,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见蓟州暂时进不去了,在原地等蓟辽督师王永吉没必要了。反正都是要去山海关,不如绕过蓟州,往玉田方向跟王永吉的大军汇合。
只是后面随行的民夫、士兵家属得安置下,这些人可走不了那么远的路。得有中转歇脚的地方!
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刘无时见一个身着总兵盔甲的人上了城门楼子。于是派出使者进行交涉。
“什么?不进城了?”张士盷一脸诧异地问道。
使者点头回应,并告诉道:“陛下19日清晨殉国了,国师救出了太子殿下跟坤兴公主。今日午时,国师又在通州施展仙法,将万余贼兵诛杀!并且毙命了顺军右营制将军袁宗第。国师知汝等不会轻易相信,因此打算绕道去玉田跟总督大人汇合,前往山海关。”
“莫非真的是太子殿下?”听到这里,蓟州总兵张士盷跟监军严匡两人有些动摇了。
如果是贼兵,诈取不成,自然会折返回通州。怎么会向着玉田方向行军,就这点骑兵岂不是自寻死路?
想到这里,两人已经信了一半了。但为了稳妥起见,还是不准备开城门。
使者见这二人死性不改,于是掏出一张昭告来念道,太子有令:“蓟州总兵、蓟州监军虽拒太子殿下于城外,本应诛灭九族!然念其守土之则,暂不予追究。但后续士兵家属、民夫需允许进城中转,若再违抗,寸磔!”
说道最后,使者的语气已经变了,含着阵阵杀意,冷锐的目光扫过二人,其意思不言而喻。
总兵、监军听到寸磔二字,浑身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也顾不上分辩昭告的真假,急忙上前接过一看!
墨迹尚未全干,竟然盖有三颗大印:传国玉玺、东宫印信、国师印信!
冷守备念完,便转身离去。
二人早已慌了神,这下很有可能将未来的天子、大明的国师都给得罪了。也不顾上离开的冷面使者,二人急得忙商量起了对策来。
“要不现在就出城将太子跟国师迎进来?”总兵张士盷不自信地反问道。
“万一是陷阱故意引你我二人出城呢?”监军严匡也反问了一句。
“这......”
就在二将犹豫之际,冷守备已经从吊篮下了城墙,追上已经开拔的大军,回禀军师。
刘无时点头示意,并未其记了一小功。然后让冷把总又带领着一队人马回去接应,以防出现什么闪失。
这次因为天将黑的缘故,因此只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便迫不得已安营扎寨。
由于物资都在后面,因此今夜只能扎露天营了。后勤队伍今夜在蓟州城过夜,明天一早追上大军再开锅造饭。
越往北走,气候越冷。白天还行,晚上甚至冻人。
走了一下午,两个弟子也跟着吐了一路。这会车停下以后,两人早已瘫在马车里面,俨然虚脱了。
士兵们将马缰绳放长,让马儿也能吃上一口草。然后又在营地周围生起了一堆堆篝火,用以御寒。
刘无时下了马车,来到其他两辆马车上,看看二十个孩子状况如何。意外的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