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正骑着马稳定局面,只觉得心中一阵绞痛,片字不能多言,便坠马身亡。
“将军!”
“快撤,有埋伏!”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将军阵亡,制将军又不在营中,众人一时间群龙无首。小将怕处置不当承担责任,只得收兵回营,全力灭火来。
刘无时在营中转了一圈,没找到袁宗第,也趁着混乱摸黑跳出营外,返回通州城。
其他两个营见北面火起,叫醒士兵,各自清点了一队兵马,前往支援。
只是一切发生得太快,两营人马过去的时候,明军已经撤退的无影无踪了。
刘无时摸黑来到城下,点亮了火折子。
众将士一看是国师!正欲打开城门迎军师进城,忽见军师略微助跑,脚底腾空,扶着城墙就上来了。
再次见到军师的神通后,众将士觉得仍惊讶万分。耄耋之年的老人,竟然在敌军大营来去自如,真可谓老神仙一般的存在!众人心中充满了敬畏。
见军师安然无恙归来,两个哨官,忙带着手下五个把总汇报夜袭战果。
“军师,我部斩敌一百一十名,缴获战马三百零一匹。”
“军师,我部斩地六十九,缴获战马四百一十五匹。”
两位把总汇报完战果,刘无时微微点头,看来两队风格有所不同。
刘无时接过记功曹的功劳簿,确认核实无误后,抬头宣布道:“今夜袭,各记你二人奇功一件,赏银十倍,官升一级;手下全员将士小功一件,赏银三倍。封你二人为守备,明日去参军那里报到!”
冷蔚二位把总一听,大喜,忙跪拜谢恩!同时心中核算着又能得五十两银子!
赏赐完众将士,刘无时随主簿来到临时马厩,看着七百一十六匹战马,笑出了声。
本来抢不回来这么多战马,因为羊群效应,其他挣脱缰绳的战马也随着明军一块跑到了城中。
有了这批战马,以后面对骑兵就可以从容得多了。
安排了一个哨的兵力,负责照看战马。
各路兵丁安置妥当,鸡已然叫过头遍,天将平晓。
刘无时回到府上,以打坐替代睡觉,恢复起精神来。
当鸡叫三遍后,顺军大营开始埋锅造饭,士兵悉悉索索起床。
天一拂晓,守城士兵突然进来汇报说,“顺军正在伐巨树,且在开凿搬运巨石!”
看来顺军是要造投石车!刘无时盘坐在踏上,思索小片刻,计上心来。
“去将副将、参军、主簿三位大人速速请来!”刘无时吩咐道。
“是,军师!”传令官得了军令。出府后很快便派遣手下,骑着新拨的快马,前往三位大人府上传达军令。
这三人知道顺军必不善罢甘休,近日定有一场大战!因此全都早早起来,用过饭,正要前往军营,军令已然下达。
三人忙骑着马匆匆赶到总兵府上,听候调遣。
“末将参见军师!”
三人进门后,施以拱手半礼,静候军师号令。
刘无时见三人衣冠整洁,尤其是副将姚鉴都套好了铠甲,甚是欣慰。于是开口道:“适才前哨官来报,顺军正在造投石车,尔等可有应对之策?”
三人听到军师问策,全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最后副将姚鉴职责所在,顶不住压力,硬着头皮答道:“禀军师,如今唯有加固城防工事方可!”
副将姚鉴答完,三人微微抬头观察军师的表情,猜其心中所想。
刘无时养气多年,自然不会有什么表情。盯着三人沉默许久,不作评价。
三人被看得心中发怵,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心跳不已。没想到面对军师压迫感竟然这么强,怪不得顺军昨天那么多人都不敢全力攻城!
见火候差不多了,刘无时收了气势,起身下令道:“副将何在?”
“末将在!”军师一开口,副将姚鉴只觉得浑身一轻,忙跪地接令。
“命汝集合营中战马,领兵一千,西城门待命,待令下,冲出西城门斩杀顺军西营步兵!切记,不可恋战,见好就收!”刘无时下令道。
副将姚鉴一听,不是去打顺军的重骑兵,而是冲击刘芳亮的步兵营,顿时放下心来,高兴地接了军令。
“行军主簿何在?”
“卑职在!”主簿赵枀立即跪地接令。
“命汝今日招募三千守城兵,俸银二两,斩敌一两。若有愿来者,将其家门板也一并租来,付银一两。”刘无时这次说的较慢,尽可能的让手下听清。
军师说完,别说主簿赵枀傻了,其他两人也愣了一下,也以为自己听岔了,打仗要门板干什么?
“军师,您说的可是门板?”主簿赵枀再次确认了一下。
“正是!”刘无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