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自己的勇武和血性很快杀到了陈就所在的这面舟上。
这时还在陈就舟上守护他的,都是他的心腹亲卫,这些都愿意为陈就卖命,但刚刚数百人都没挡住的周泰,又岂能被这十数人挡住,
周泰犹如狼入羊群之中,很快就在陈就的亲卫包围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他来到了陈就身前,而这时被周泰吓得早已失神的陈就,竟才后知后觉一般,慌忙举起手中大刀阻挡,
但凭陈就之能,何以挡江表虎臣之威乎?
已经来到陈就身前的周泰,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陈就的脖颈挥出一刀,
刹那间,一道刀光闪过,
一颗人头落地了。
周泰在斩下陈就人头之后,以刀挑中陈就发髻,而后将他的头颅高高举起,
大声呼喊道,
“敌将已死!降者不杀!”
“敌将已死!降者不杀!”
“敌将已死!降者不杀!”
周泰连喊三声,一声比一声的声音大,而这时杀到近处的吴军也随着周泰大喊起来,一瞬间,
“敌将已死,降者不杀!”这四个字传的越来越广,直至传遍了整个战场。
听闻此言,再看到周泰手中的那颗人头,
江夏军彻底崩了!
他们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向着吴军投降了。
在看到了这一幕之后,周泰脸上浮现了畅快的笑意,他用一双血色的眼睛看向下稚城,
脑海中想起那个为其亲自穿衣的主人,心中默默说道,
“君侯,下稚泰为你拿下了。”
...
在不远处的下稚境内的的长江上,一支水军正在快速的行进着,这支水军打的是平越校尉凌的旗号。
在为首的一面走舸之上,一位身形彪悍的战将正在遥望着远方,
这人便是江东的平越校尉凌操。
凌操遥望的方向,正是下稚城的所在。
他的目光中有羡慕,有担忧,亦有遗憾。
良久之后,这种种情绪,只化为一声叹息。
听到这声叹息,他身旁的一位总角少年适时出声问询道,
“父亲可是因这次未能争得先锋之职而叹息?”
这位少年是凌操长子凌统。
凌统今年方才十二岁。
凌统虽然年少,但少有壮节,有侠气,而且特别喜爱兵争之事,凌操因此对其这个长子感到十分惊异。
凌操与凌统俱是吴郡余杭人士,因为是江东本地人士,故而凌操的观念并不如中原人情那般保守,
为了培养这个长子,每逢出征,他都会将其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而凌操在叹息之后听到凌统这么问他,凌操也不隐瞒自己的儿子,他说道,
“然也。”
“当日我本以为君侯征伐江夏,则即将有我用武之时,岂不料,最后君侯还是选了周幼平。”
凌操乃是土生土长的江东人士,自幼精通水事,当成为江东的将领后,更是在江东军中以擅长打水战而闻名。
本来凌操自己以为,征讨江夏必先用水军,而自己精通水军,正是大放异彩的时候,但岂不料,孙俨最后还是选了周泰。
听到凌操有此遗憾,少不更事的凌统顿时有些不满地说道,
“自先主建基以来,江东就多用淮泗之人而轻视吾江东人士。
待我长大之日,定要从军建功立业,以向君侯证明,我江东之才不弱于淮泗之辈。”
周泰是九江下蔡人士,妥妥的淮泗集团成员之一。
听到凌统说此言语,饶是一向胆大的凌操也被吓了一跳,他向凌统喝道,
“小子慎言,先主与君侯如何用人乃是他们乾坤独断的事,岂容我们私下评论。”
被凌操一喝,小凌统脸上顿时浮现抗争之色,他说道,
“我又没说君侯偏心,君侯英明神武,是我之楷模,我又岂会对其有所不满,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而已。”
小凌统在说到孙俨的时候,眼中异彩连连。
凌操对他的儿子也十分了解,他也知道,凌统说这番话只是在为他抱不平,并没有影射孙俨不公的意思。
况且当日诸将争当先锋的时候他也在场,孙俨为何选择周泰为先锋的缘由,他也是信服的。
凌操用粗糙的大手抚摸着凌统的小脑袋说道,
“当日争当先锋,吾败给周幼平心服口服,周幼平的确是为君侯一家付出太多了。”
“况且先君创立江东基业,元从之臣多是淮泗人士,故而他更信重淮泗人士理所当然。
而君侯自幼由张东部教养,东部淮泗名士也,故而君侯与淮泗之人更为亲近也是自然的。”
“但你要记住,君侯用人不拘一格,从今岁其起用陆伯言就可看出,他还是信重吾等江东之人的。”
“君侯的功业只是刚起步,此刻正是君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