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就觉得此人既然能够从两千吴军手中逃生,故而肯定是有一些能力的,因为他也放心将这封军报交给他来传递。
这名斥候在接过陈就手中的奏报后,他也知道军情紧急,因此对陈就一拜后,就立马离开县府往沙羡而去了。
在斥候走后,不一会,陈就就穿好了亲卫取来的铠甲。
在穿戴好铠甲之后,陈就感觉自己的精气神,瞬间达到了最好的状态,
他顾谓亲卫道,“取我的大刀来。”
...
周泰正率领着部队在水面上来回巡视,探查敌情。
这三日来,他几乎都没有怎么休息,就这么一路从寻阳境内驰突进下稚境内。
幸亏下稚方防守不严,才能被他轻而易举得拿下了那三座矗立在水面上,巍峨险要的水寨。
连续三日来的休息不足,令周泰和他手下的兵卒的精神都有些萎靡。
但这都是外在的表现,在内心中,周泰及他的部众内心是充满自豪的,
因为他们不辱使命,初步为吴侯打通了进入江夏的通道。
他们证明了一点,论攻城拔寨,他们一点也不逊色于吴侯的中军!
但只是仅仅是打下了三座水寨这点,还让周泰觉得有所不足。
在走舸上,站在船头的周泰将目光望向了那仿佛触手可及的下稚城。
大丈夫立于世,当建功勋以封妻荫子,才能不枉此生。
况且周态深知,自己身为寒门,无什么家世可以依仗,
他要想在这乱世中出人头地,那么便只有立功一途。
拿下三座阻碍吴军楼船的水寨,是可以证明自己这个先锋当的好。
但要是他能一并把下稚城给拿下了,那么此战征讨江夏,他就将会是当之无愧的首功。
下稚就像一颗钉子,紧紧钉在江东通往沙羡的路上,不拔掉这颗钉子,江东的后路就无法保证。
而一旦拿下下稚,为吴侯解决了最大的后顾之忧,那么凭此功,周泰自付,
他是有可能一跃成为如今江东军中的中郎将之一的,从而彻底进入那军中的高层之中。
自孙策渡江以来,江东数万大军,数年基业沉淀,军中的中郎将,亦不过一掌之数而已。
想到这点,周泰看向下稚的目光逐渐火热。
就在这时,周泰身边的亲卫上前提醒周泰该换药了。
周泰额首,随后他便脱下了上身的铠甲,解开内衣,露出了一块鲜血凛凛的伤口,示意这名亲卫为其换药。
虽说陈就一方大意,对江东并没什么防范。
但那三座水寨也不是说夺就夺的,为了夺那三座水寨,周泰身先士卒,而这伤,也是那时候才刚刚落下的。
看到那鲜血淋淋的伤口,周泰的亲卫不禁哽咽道,
“校尉蒙君侯信重,被麾下授予功勋之望,应该善保自身才是。
不然若是万一有所不测,吾这一众士卒何为,于君侯而言,又会是如何的痛惜。”
这名亲卫跟随周泰日久,还是周泰的族弟,故而与周泰之间,还是能说些体己话的。
岂不料周泰一听,不以为意得哈哈大笑道,
“区区小伤而已,又何足挂碍。
况且我若不奋先冲杀,恐身后士卒亦不用命耳。”
周泰在说这番话语之时,正逢这名亲卫正将药洒在他的伤口上,
但周泰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言语之间尽是轻松。
仿佛如今正在流淌鲜血的伤口,不是他的一般。
因为是自己的族弟,周泰对这名亲卫也不有所隐瞒,他手指那下稚城言道,
“吾正在思索,如何才能拿下它。”
听到周泰伤势未愈,还在想着攻打下稚城,这名亲卫眉头大皱。
任谁都知道,下稚这么一个重要的城池,其中的兵力都不会少了。
而周泰还有伤在身,如今不想着好好养伤,还想着攻城,这让这名周泰的族弟觉得,周泰有些自大了。
就在他要劝周泰的时候,突然有人上前来禀报,说是下稚城中有异动。
下稚城依江水而建,故而在水面上的周泰一军,很容易就能看到下稚城中的动静。
听到来人如此禀报,周泰定睛往下稚城面水的那处城门看去。
只见此时那处下稚城门大开,从中鱼贯走出了许多士卒,而后那众多士卒在一骑马将率的带领下,往下稚城旁的港口快速行去,
而后在那将率及其部下的指挥下,这众多士卒依次上了港口中停靠的战船。
周泰估摸过去,那登上战船的士卒,大约有两千之众。
港口由一座水寨保护着,周泰虽没办法一时间突入其中,但却不妨碍他看到内中情况。
看到这一幕,周泰不由得大喜。
“今日合该我夺得此城也。”
原来却是周泰看到这一幕,他判断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