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皎语气嚣张,怒视陆逊。
陆逊也不甘示弱,用一双澄净的眼睛,与孙皎愤怒的目光直接对视,丝毫不弱下风。
孙皎说的是不错,孙皎职位比其高,再加上孙皎是孙氏宗亲,
按常理来说,陆逊是要受孙皎节制的。
不过,
陆逊看着孙皎抽刀砍墙的动作,他问孙皎道,“公子是否执意要分兵去往城外?”
孙皎傲然撅首,回道,“那是自然!”
陆逊听后心中叹息,他本来是不想走到现在这步得。
孙皎的神态继续傲然着,这时陆逊从怀中掏出了一份帛书,看到这一幕,孙皎的目光浮现不解。
这是何物?
但下一刻,刚才还在傲然撅首的孙皎直接跪了。
因为陆逊在从怀中取出这份帛书之后,口中对着城墙上的所有人说道,
“吴侯密令在此,见此令如见君侯!”
陆逊此话一出,孙皎赶紧扔下手中长刀,直接半跪在地。
而城墙上的所有士卒在听到这句话后,也全都转身,朝着陆逊的方向半跪行礼。
一时间,陆逊成为了这面城墙上的中心。
所有人都在向他行尊敬的半跪之礼。
但其实所有的人行礼的对象是,陆逊手中的那封帛书。
因为那封帛书代表着江东至尊——孙翊。
见所有人都行完礼后,陆逊双手展开帛书,大声朗诵起上面的内容来,
“今孤派陆伯言率兵支援柴桑,陆伯言率兵至柴桑之日起,柴桑之督为伯言,叔朗为后继。”
在陆逊朗读完孙翊密令中的内容之后,城墙上的所有人皆拱拜领命。
孙翊的密令之中宣布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孙翊钦命陆逊为这次柴桑防备战的主将。
而职位、身份比陆逊更高的孙皎,则是被孙翊任命为后继。
何为后继,那就是主将让你打酱油,那你就乖乖的打酱油去,连副将都算不上。
此刻半跪在地的孙皎在听到这个任命后,心中充满了不解,但没办法,孙翊密令中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从陆逊宣布孙翊密令的那一刻起,柴桑城中的六千大军的首脑只有一个,那就是陆逊。
宣布完密令之后,陆逊让城墙上的人全都起身。
而后陆逊将密令交予孙皎查验,孙皎这时有些心灰意冷,在查验过密令内容是孙翊亲所写之后,他就将密令交还给了陆逊。
陆逊收起密令,这时他对孙皎问道,“靖武校尉,还欲分兵城外乎?”
听到陆逊这么说,孙皎心中虽然不愿,但还是拱手对陆逊言道,“皎一切但听陆督调遣。”
见孙皎服从自己的主将地位,陆逊放下心来。
大敌即将来临,若是孙皎因为此事与其心有嫌隙,将来恐会致生大祸。
这时孙皎用一双哀怨的眼神看着陆逊,孙皎的目光似乎在说——有这密令,你不早点拿出来。
孙皎用哀怨的眼神看着自己,陆逊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但他心中也是有着无奈呀。
这封密令乃是临出发前,孙翊写好交予陆逊的。
当时孙翊就对陆逊说道,“叔朗智不如君,恐其孟浪,故而写此令付伯言,若叔朗不逊,君可以此令制之。”
孙翊久在军旅,深知军中统领为一的重要性。
陆逊无军功而被他任命为行靖军校尉,这已经是过分拔擢,在军职上孙翊不能再给陆逊更高的了,不然就是捧杀陆逊了。
而且就算将陆逊的军职拔擢到与孙皎等齐,但孙皎是宗亲,身份本就比陆逊高,在常理之下,守备柴桑的主将还会是孙皎。
不过孙翊知道孙氏兄弟虽然都有将才,但有时性格会偏激和憨憨的。
孙翊担忧孙皎会因为这样的性格引发祸事,故而特地写了这封密令,想让陆逊以下克上,帮他守备好柴桑。
而陆逊在得到孙翊亲写的这密令之后,心中除了感激孙翊的信任之外,他一开始并不想立即出示这封密令来压制孙皎。
因为孙皎是宗亲,而且在柴桑日久,比较了解柴桑的局势。
陆逊一开始是想着与孙皎好好商量着共同行事的,这样既可以一起稳定柴桑大局,另一方面也不会因为自己以下克上,引得孙皎心生不满,从而旁生枝节。
但没想到,孙皎今日会如此强硬,非要行分兵守城这一危险之举。
无奈之下为了大局,陆逊只能出示孙翊的这个密令,来取得对柴桑兵马的掌控权。
在成为柴桑城中的主将之后,陆逊当即做出了一些战争部署。
陆逊命人准备大量的旌旗牙幢,并且在城墙上,城墙内布置了许多鼓角,同时还命百余山间劲卒趁夜间之时潜入山谷之中,以备后用。
陆逊作这些战争前的部署并没有避着孙皎,孙皎还因为孙翊不信任自己正在暗自神伤。
在他听到陆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