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矫听后面有难色,“曹公正在官渡与大将军鏖战,恐无力抽身呀。”
陈登摇头道,“孙军兵锋甚急,我手下又多是郡兵,太史慈并非孙权不知兵之人,我无法久守。
我若守不住,孙翊得到广陵后,徐州自此都将在其的兵锋危胁之下。
曹公晓得利害,他一定会派出兵马的。”
“你到了官渡之后,需请求骑军为重,孙军多为步兵,骑军为援方可遏制孙军攻势,切记切记!”
陈矫是陈登一手提拔的,陈登与其之间有着深厚的情谊,因此这件重要的事,陈登委托陈矫去办。
陈矫听了陈登的话后,他当即言道,“唯,我即刻启程。”
说完后,陈矫就急忙去准备去了。
待陈矫走后,陈登放下心来。
若是曹公能及时派出骑军,那他就有把握击退太史慈。
曹公兵力是有的,只是少粮,但只要骑军能够快速到达射阳,他陈登自会想办法保证粮草供输。
突然的,他剧烈咳嗽起来,早有准备的他急忙拿出怀中的绢帛掩住口鼻,这时一股血腥味从绢帛中传出。
咳嗽完后,陈登拿下绢帛,看到了上面那猩红的血液,他眼神转厉,狠狠地一把握住绢帛。
“天道无常,不可虚待。人道有伦,救济斯民。”
想起孙翊檄文中的这句话,陈登不禁冷笑起来,
“吴侯,你可真会挑时间呀。”
...
太史慈在长江上行驶两日之后,选择了一处地势平坦之处靠岸,很快的,两万大军就踏上了广陵郡的地界。
在踏上广陵郡地界之后,太史慈一改之前急切的行军速度,反而就地扎营,准备稳扎稳打起来。
孙翊之前给了一份关于广陵郡的情报,情报中言道陈登已经将郡治迁往射阳。
而且情报中还透露出广陵郡兵马多为郡兵,可以作为野战的兵马并不多。
但是如今陈登手中,具体握有多少兵马却是不甚清楚。
陈登深知兵马之数乃是军之机密,因此除了他的亲信之外,一般人是无法得知的。
在营中,太史慈反复看着广陵郡地图,射阳一县位于广陵郡中心地带,而且正好是广陵郡内几条江河的交汇枢纽之处,地理位置极其优越。
若是广陵郡治还是广陵县的话,太史慈就可利用江河之便,派出一支奇兵先拿下射阳,以此为支点,逐步蚕食广陵。
但如今广陵郡治是射阳,定然有重兵把守,奇兵派多奇袭之效无存,派少却无法拿下射阳,反而有倾覆之危。
思索之后,太史慈还是决定求稳,他唤出帐中的徐盛命道,“吾命你为本军先锋,领兵三千在前开路。
离军之后,敌情务必一日三报,不得冒进,不得浪战,否则军法处置。”
哪怕双方之前互相派的细作再多,所得到的的情报都会有一定的误差,甚至偏颇甚大。
所以一般在出征后,主将都会派出先锋,一是为了修桥搭路,二是为了实地探查情报。
徐盛勇猛,性格又不会太过急躁,是个合适的先锋人选。
徐盛出列拜道,“遵命。”
说完后,徐盛就在其余将校羡慕的目光下,昂首挺胸的出了帐门,前去召集兵马了。
一个时辰后,召集三千精锐后的徐盛,迫不及待的领着先锋军出了军营而去。
在徐盛离了军营,往北行了二十里后,一位樵夫正好撞上了这支先锋军的前部斥候。
樵夫被吓得不知所措,然后就被斥候逮回了徐盛处。
徐盛这是第一次单独领兵,很重视这个机会,见斥候为其逮回了一位樵夫,大喜。
出身贫寒的他知道樵夫多是当地人,且平日里往来城里城外,对附近城池的情况颇为了解。
他想着没准能从这位樵夫口中,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樵夫被斥候带到了三千兵马之中,差点吓得尿裤子了,徐盛见状好言抚慰,让樵夫安抚下情绪之后,然后逐步问起当地情形来。
樵夫早已被吓破胆,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在樵夫的告知之下,徐盛了解了一些情形。
此地乃是高邮县境内,县城距离此地不过三十里。
在樵夫的口中徐盛还得知了,高邮县城近日来有兵马调动,但却不是调入,而是调出。
樵夫还说了其他很多消息,但只有这三条徐盛是比较信得。
因为他为了验证消息真假,反复多次旁敲侧击的询问,只有这三条情报,樵夫无论怎么问都是这个答案。
在问完后,徐盛为了防止樵夫泄露消息,将樵夫留在了军中。
而他就细细思量起了,三条消息中的第三条。
如果樵夫所言非虚,那么高邮县中的兵力应该是空虚的,这让徐盛的心思一下子活泛起来。
但他性格谨慎,他连忙把这个消息让人快马回报给太史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