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东赞说道:“在下以后一定会好好遵守长安的规矩。”
李崇义又说道:“我们这些当差也都是听命办事,真不是为了这么几个钱,这些钱还不够我们吃一顿酒呢。”
禄东赞连连点头,“崇义公子说的在理。”
李崇义又说道:“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多主张和亲的言官都被查问了,也不知道这件事查得怎么样了,你也知道这件事吧。”
站在李崇义的面前,禄东赞汗如雨下。
这一次来长安确实带了一些钱财。
这也是为了可以和朝中的官吏说上几句话,能够笼络自然是最好。
送确实送了一些,按照中原人的规矩。
登门造访总要送点东西才好。
真要是查起来,说不定自己送的哪些东西真成了收买就说不清了。
禄东赞心里想着,自己真的没有收买他们,只是送了一些东西。
就连门都没有进去,人家只是收了礼。
中原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李崇义说道:“咦?你怎么留了这么多汗。”
禄东赞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天气热,给晒的。”
李崇义紧了紧衣衫,“这天气也不热呀,我还觉得有些凉。”
禄东赞苦笑着说道:“我这人火气比较旺盛。”
“原来是这样。”
“确实是这样。”禄东赞又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李崇义又说道:“还有啊,咱们都是老熟人了,你要是想回吐蕃了,我们也不会拦着你,对不对?”
“对对对。”禄东赞使劲点头。
李崇义满意地点头,“回去吧。”
禄东赞稍稍一礼,“这就回去了。”
瞧着禄东赞背影,李崇义又喊话道:“过些日子咱们一起去见长安令,长安令说了想要和你共谋一醉。”
禄东赞脚步一个粗咧差点当场摔倒。
李崇义感慨着说道:“这吐蕃使者不仅火气旺,腿脚似乎也不太好使。”
一群京兆府官兵非常赞同地点头。
回到驿馆,禄东赞咬牙愤怒地一拍桌子,“李正!李崇义!你们太欺负人了!”
如今吐蕃正是危急关头,禄东赞看着承天门方向,或许用成亲来解决如今的燃眉之急已经没有希望了。
灌下一口酒水,禄东赞想起了那个叫做称心的家伙,他说可以解自己的燃眉之急。
等到了第二天,禄东赞就来到了之前喝过酒的酒肆。
在这里等着称心的出现。
坐了一天还是没见到人。
第二天接着在这里等着。
接连几天禄东赞都没有等到称心。
许敬宗站在一处楼阁上看着等在酒肆的禄东赞问着身边的手下,“他在这里已经等了几天了。”
“这已经是第五天了。”
许敬宗稍稍点头对着身边的手下吩咐了几句。
等到第八日,禄东赞已经打算放弃了,正起身就瞧见了正在往酒馆走的称心。
称心看到禄东赞笑着说道:“吐蕃使者,你怎么在这里?”
禄东赞看了一眼四周小声说道:“你说你可以解我的燃眉之急!”
称心点头,“吐蕃使者的关中话真是越来越好了。”
“你说过的你可以帮我。”禄东赞看着称心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称心微笑说道:“不是帮你,而是帮吐蕃。”
“怎么帮!”
酒肆里很吵闹,只要放低声音没人会注意到这个酒肆的角落。
称心小声说道:“我可以卖给你们兵器和粮草。”
“卖?”
“对。”
禄东赞立刻警觉了起来,“西突厥的粮草和兵器也是你卖的?”
称心摇头,“不是我。”
禄东赞瞪着带血丝的眼神放低嗓音问道:“那究竟是谁?”
称心说道:“长安龙蛇混杂,势力盘根错节,我劝你最好少打听,不然我也不能帮你了。”
禄东赞冷声说道:“我们吐蕃有钱,有很多的钱可以给你,只要知道卖给西突厥兵器的人是谁就行。”
称心笑道:“给我钱也没用,因为我真的不知道。”
称心看着酒碗里的酒水,“据说西突厥都已经快要打到你们吐蕃的王廷了,也不知道松赞干布可以撑多久。”
禄东赞双手捏着拳头,神色紧张。
看禄东赞不想作罢,称心站起身说道:“看来你还不知道其中利害,多说无益等你想明白了,你在这里等着在下便好。”
泾阳田地里的棉花已经可以采摘了,采摘棉花的任务交给李义府去进行。
李正独自一人坐在泾阳河边钓鱼。
钓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