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荆哲有些好奇。
“魏兄,这冯公子什么年纪?”
魏胖子看了看荆哲,说道:“跟你我差不了多少,也就二十出头吧!”
荆哲马上问道:“按魏兄所说,冯大员外早已告老还乡,年纪怕是花甲之上,而他的儿子才二十出头…”
魏胖子马上就知道荆哲好奇什么了,遂笑着解释起来:“兄台猜的不错,冯大员外确实是老来得子了…”
原来,冯焕友当初在京州做文渊大学士的时候就娶了原配夫人,但却一直没有生子,后来告老还乡回到江陵,又纳了一房小妾,而冯牧白就是冯焕友跟这房小妾所生。
冯焕友老来得子,对冯牧白自然异常重视,不仅从小就为他请了江陵城最有名的老师,并且自己还经常亲自授课,所以冯牧白从小就展示出了超过同龄人的诗才,在各种大小诗会上屡屡出彩,并且每次都能拿到第二名的好成绩。
尤其是去年,冯牧白参加江陵的中秋诗会后一举夺魁,也是人生第一次拿到了诗会头名,而且刚刚过去的上元诗会上,冯公子同样拿到诗会头筹,在连续拿了两次大型诗会的头名后,便得到了江陵第一才子甚至安国第一才子的称号。
听到这里,荆哲更是好奇起来。
“魏兄,你说这冯公子有大才,从小就显示出了超过同龄人的诗才,可为何去年才拿到第一次诗会头名呢?而且就算到现在,他也只不过才拿过两次诗会头名而已,怎么就称得上江陵乃至安国第一才子呢?”
想了想,荆哲又说道:“而且按魏兄所说,在此之前,这冯公子所参加的诗会,每次都是第二名,那江陵第一才子的名号怎么都应该是那位第一名才对吧?”
说完这些,荆哲心中不免吐槽起来,尤其是跟他比起来,这冯牧白差的也太远了。
虽然荆哲才穿越来半年多而已,可是大小的诗会比赛也参加了不少,哪一次不都是头名?
在雍州的时候,春水楼里一首“春水碧于天,画舫听雨眠”技惊四座,夺得头名。
尔后在中秋诗会上连作佳作,尤其是最后一首“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更是击败了南齐三皇子,拿了头筹。
而且刚刚在汝州结束的上元诗会上,他的一首“众里寻他千百度”同样夺魁。
就只算这三次,他夺头名的次数就比冯牧白多了,他一个千年老二凭什么号称安国第一才子啊?脸大吗?
魏胖子听完,笑着说道:“兄台此言差矣!其实就算冯公子不拿这两次头名,也能算的上是江陵第一才子了!”
“为什么?凭什么?他脸大?”
好奇三连从荆哲嘴里脱口而出。
魏胖子再次笑道:“要么说兄台是从外地过来的呢,对于江陵城内的事情,并不清楚。冯公子的诗才,大家有目共睹,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每次都拿第二的实力啊!”
“……”
荆哲突然想明白了,敢情江陵第一才子的评选是按积分制的?就跟他那个时代,各种竞技运动员的排名一样?
冯牧白虽然每次都只拿了第二名,可是第一名却不是同一人,这就导致冯牧白的综合排名是最高的那个,所以才被称为江陵第一才子?
他正自己想着呢,魏胖子再次开口道:“因为之前的第一名都是林姑娘啊!”
“……”
魏胖子见荆哲呆愣,继续笑道:“林姑娘被称为江陵和安国第一才女,也仅仅因为她是女子而已,以林姑娘之才,天下无人能出其右,又恰恰因为她是女子,不能参与才子之争,所以江陵第一才子只能是冯公子的!”
“……”
听到这,荆哲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冯牧白能拿江陵第一才子的名号,不是因为脸大,也不是因为什么综合排名,而是因为林姑娘的“施舍”!
“魏兄,这林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啊,真有这么厉害?”
“那是当然!”
一提起林姑娘,魏胖子一脸骄傲:“林姑娘出自江陵第一家族林家——刚才给兄台介绍的时候我说冯家是江陵数二的家族就来源于此。林家是书香门第,林家老爷林昌骏年轻的时候跟当朝丞相祝大人交好,两人以兄弟相称。
祝丞相要比林老爷年长几岁,先一步考中状元,入京为官,现在已经官拜丞相。而林老爷要晚几年才考取功名,做了江陵太守。只不过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十多年前,林老爷突然辞去了太守之位,在家专心教授独女林姑娘——这些事情都是从我爹那里偷偷听来的,寻常人都不知道!”
说到这,魏胖子目露得意,而荆哲也是到现在才知道,原来祝同并非京州人,而是地地道道的江陵人,只不过考到京州而已。
不过经魏胖子这么一介绍,荆哲瞬间明白了敌我关系,冯家跟林青山是亲戚,估计好不到哪去,而林家跟祝同有旧,应该信得过…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