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众人说完,于利往下压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才看向曲庄主。
“曲庄主放心,本官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坏人的!”
“多谢于巡抚!”
曲庄主拱拱手,皮笑肉不笑道。
“那刚才大家说的,曲庄主可曾承诺过?”
“这个…”
曲庄主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大嘴巴子,这种事情,自己真是闲的慌,做这种承诺作甚?
可是在场见证的人实在太多,他也不能不承认,只能点头道:“我确实承诺过,不过于巡抚听我说一句,这种瘙痒问题其实很常见,原来没有卫生巾的时候,女人来了月事,哪次用布袋之后不会出现瘙痒问题?又有哪个女人不会去药铺买中药啊?现在仅仅因为这个,就怪罪到我们曲家布庄头上,实在不能让人信服啊!”
于利听完,嘴角不经意的扬了一下。
“所以说,曲庄主觉得,无论是用布袋,还是用你们曲家布庄或者周家布坊的卫生巾,瘙痒问题都是不能避免的?”
曲庄主点了点头道:“正是!这是因为女人身体本来的原因所致,跟卫生巾没有关系!”
“那看来,曲庄主也承认,无论是用周家布坊或者曲家布庄的卫生巾,都会出现瘙痒问题了?”
看到曲庄主点头承认,于利笑着点头,突然他的眼神一凛,然后声音就冷了下来。
“曲庄主,之前女人来了月事用布袋,之后确实会出现瘙痒,但这些布袋是个人自制,所以怪也只能怪自己。但是现在周家布坊和你们曲家布庄在卖卫生巾来代替布袋,再出现瘙痒问题,那就必须由你们来承担责任!”
“而且刚才大家说了,周家布坊的卫生巾有一道消毒工序,你们曲家布庄有吗?”
“……”
曲庄主愣神的功夫,于利冷笑:“看曲庄主这个模样,那就是没有了!所以,用过你们曲家布庄的卫生巾,出现瘙痒已是必然!”
“于巡抚,话不能这么说啊!”
曲庄主马上解释道:“消毒?我之前可是闻所未闻!而且这卫生巾就是棉花和棉衣所制,何时加过毒?所以为什么要消啊?要我说,这就是周家布坊故意做出的噱头而已!”
“噱头?如果用了这噱头,女人就不会出现瘙痒问题的话,那曲家布庄也尽可以用噱头!”
说完之后,于利马上说道:“现在,曲庄主已经承认了瘙痒是用了曲家布庄的卫生巾所致,那曲庄主就按照承诺办事吧!”
“……”
曲庄主刚才的思路一直在跟着于利,所以不知不觉间就承认了,现在反悔已来不及。
众人听了,马上附和:“赔钱!”
于利再次开口道:“曲庄主,这一切可都是本官亲眼见证,若是你再想反悔,本官可不答应!”
“……”
这下,曲庄主彻底死心。
禹王世子放弃了他,他本想自救,可是事情闹的太大,而且他之前又给了承诺,属于自己把自己逼到了死胡同,现在没了一点生机。
“看来曲庄主是默认了,那曲庄主就按照承诺来办吧!”
于是转身,看向众人道:“先是假一赔十,大家可以凭之前在曲家布庄买卫生巾的收据,按照顺序,来柜台处退钱!然后,大家再把买中药的钱也退一下!至于其他的,比如出现问题,曲家布庄自己关门和把曲家布庄送给周家布坊这种承诺,本官觉得还是太儿戏了,做不得数,大家觉得意下如何?”
“这种黑店,最好关门!不过,这样的黑店怕是送给周家布坊,人家都不要呢!”
“可不,就算不关门,以后我们也绝不再来这里买任何一件东西了!”
“不光咱们不再买,以后我还要告诉我认识的任何一个人,不让他们来买!”
“对,出去之后就告诉所有人,告诉谁都不要来这里买东西!”
“……”
这些话犹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听到这些,曲庄主的心是真死了。
假一赔十,大部分人都是花了一百文买十件卫生巾,也有个别买的多的,一人买了二三十件卫生巾,不过他们这几天卖卫生巾的总量是一定的,第一天卖了一千件,第二天加班加点,到中午就卖出了四千件。
一共卖出五千件,作价五十多两,假一赔十的话,也就是五百多两,但这是小头而已,真正的大头是药费!
一个人买中药,大概要花五百文钱左右,假一赔十,一个人就要赔五两银子,而曲家布庄的五千件卫生巾,大概是卖给了四五百人,这一下就是两千两左右!
所以这么前后一加,光是赔款,曲家布庄就要赔近三千两银子,这可不是小数目啊!
曲庄主为了自救,他本来还想用自己的钱赔上的,毕竟最近为了跟周家布坊打价格战,再加上被“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