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自家下人,还说不用谢?
若是比不要脸的话,怕是没人再比荆哲更不要脸了,禹王世子听完就忍不住了。
“你做梦吧!明明是你自己动手打人,还说是为了维护圣上龙威?你手上有圣旨吗?”
荆哲摇头,诚实说道:“没有。”
“没有圣旨那你凭什么说是奉了陛下之命来我们禹王府拜访的?没有圣旨你敢打人?”
“我有口谕,口谕也是圣旨。”
“可笑至极!”
禹王世子被气笑了:“你随便一个口谕就能强闯禹王府,就能打禹王府的下人?你是不是再随便说个口谕,就能抓我们禹王府的人了?”
荆哲点了点头道:“世子可以这么理解。”
“你——”
禹王世子怎么可能说的过荆哲,只能转身向他爹禹王求救:“爹,那就是假传圣上口谕!你快点下令,把他抓起来!”
荆哲笑着说道:“世子那么不信我,要不要我再把天子剑拿出来给世子看看?”
“……”
禹王世子当众语塞:“我跟你说口谕的事,让我看天子剑作甚?”
“世子不是不信吗?我连天子剑都有,用得着假传圣上口谕吗?”
说完冷笑一声,“再退一步说了,就凭这把天子剑,就算假传圣上口谕,世子又能奈何我?”
“……”
禹王世子目瞪口呆,他知道荆哲大胆,不然也不会公然殴打他们禹王府的下人了,可是他没想到荆哲这么大胆啊,这就相当于明着告诉所有人,我有天子剑,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时中,闭嘴!”
这个时候,还是禹王开口打断了他们。
禹王知道荆哲说的是实情,就算他没有圣上口谕,就凭一把天子剑,莫说把人打了,就算把人杀了,他们又能拿他怎么样?
抓他?
找谁抓?
谁又敢抓?
写一纸奏折给安帝,揭露他的罪行?
不说奏折到皇宫需要多久,就算到了,安帝会帮他们?
到最后怕是不了了之,或者一直扯皮。
对于这种结果,禹王可不想看到,所以只能吃个哑巴亏了。
“既然荆社长是奉了圣上口谕来看本王,那这些下人敢阻拦荆社长,确实该打。本王自己管教无方,还真要谢谢荆社长,替本王管教他们呢!”
禹王沉声说道。
“呵呵,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荆哲摆手笑道。
“……”
禹王世子气的脸都白了,而站在旁边目睹全程的曲庄主,更是震惊。
“荆社长不远千里从京州过来,还特意替本王教训了下人,不会只是为了拜访一下本王吧?”
禹王看着荆哲,冷声问道。
“下官从京州过来,是奉旨来开办大安报社分社,这次来禹王府,除了拜访禹王外,还想请禹王参加大安报社明天的开业仪式,到时候为报社剪个彩,可好?”
说实话,荆哲今天过来,原因有三。
第一,他到了汝州,无论他愿不愿意,肯定是要来拜访禹王的,这是礼数和原则问题。
第二,刘知府和胡掌柜被杀,说明他跟禹王世子这次交手,他输了。而他心里不服,心中有气,才故意过来把禹王府的下人打了一顿,也算是出了口气。
第三嘛,就是明天的开业仪式了,不管怎么说,禹王作为汝州城身份最高的人物,请他去剪彩,怎么说也算是提高一下档次,不然在汝州城里开业,禹王却不露面,老百姓在心里都会觉得差点什么,所以才要请他。
“明天是吧?”
禹王想了想,为难道:“还真是不巧,本王最近腰不舒服,恰好听说城里从外地来了一位专门治腰的先生,明天正好约了这位先生来府上帮本王看看,所以怕是去不了。”
“哦,这样啊。”
荆哲一脸遗憾,“那就可惜了。”
于是又自顾自说道:“这个刘知府和胡掌柜死的挺惨的,明显是有人怕他们多说,所以才雇了那名狱卒杀人灭口。
按我的意思,既然他们人都死了,那就不要继续查了,而且我最近一直在忙着报社和闻香居开业的事情,哪里有心情管别的?
可于巡抚非说此事关系重大,还说聚仙楼里那个光头小二还没被斩,他肯定知道不少内幕,直接派重兵把他押回京州,交给陛下亲自审问,到时候怕是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全部招出来,后面到底还有没有什么大人物,就一清二楚了!”
虽然是“自顾自”的说着话,可荆哲的声音却一点都不小,起码禹王听了个清清楚楚,狠狠瞪了禹王世子一眼后,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而荆哲则暗自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