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社长乃陛下御赐大安报社社长,官职为正二品,大安报社直属陛下,荆社长也只需服从于陛下,其他官员无权干涉荆社长的所有行动。
荆社长此次微服出巡,到达汝州是奉陛下之命,为了开办大安报社分社。而刘寿迩和胡一统勾结诬陷荆社长,阻碍荆社长做事,是公然违抗陛下旨意。
而且刘寿迩不过是一个区区正五品的知府而已,敢越级抓捕正二品的荆社长,以下犯上,跟谋反有什么区别?”
身为一个官员,扣帽子的本事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一句话就把刘知府和胡掌柜给压的死死的,让他们动弹不得。
说完之后,扫视全场,冷声说道:“现在,还有没有人再为他们求情?”
“……”
此话一出,大厅里安静无比,落针可闻。
好家伙,这上来又是公然违抗圣旨,又是故意叛国谋反,谁敢求情,那不就成了共犯?
大家不傻,这个时候谁再为刘知府和胡掌柜求情那就是真傻了。
这时候别说是求情了,最靠谱的办法就是跟他们撇清关系!
不仅要撇清,还要有多远撇多远,省的惹一声骚!
所以,于利问完之后,大家不仅不说话,而且站在刘知府和胡掌柜身后的人都非常默契的往后退了几步,跟他们拉开距离。
而刚才为他们两个求情说话的伙计和捕快,此刻也都统一的抬头看天,仿佛刚才说话的人根本不是他们一样。
人情冷暖、墙倒众人推,在这一刻演绎的淋漓尽致,刘知府和胡掌柜也都苦笑不已,胡掌柜只能把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人身上。
他转头去看,便看到禹王世子把光头小二叫到了身边,然后在他耳边不知说了几句什么,那光头小二听着连连点头,然后隐晦的瞥了荆哲和于利一眼,便朝着柜台跑去…
等禹王世子回过头来,才发现胡掌柜正盯着他看,马上狠狠朝他瞪了一眼,便移开眼神。
胡掌柜愣了,原来能够读懂禹王世子眼神的他,此刻突然不懂了…
……
正二品!
当于利介绍完荆哲的身份后,大厅里所有人又再次陷入震惊之中。
刚才他们已经意识到荆哲的官职不低,最起码也要比从三品的于利高。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荆哲的官职竟会高到如此离谱的地步!
正二品啊,那可是安国最为核心的圈子,他一个不足弱冠的少年,是怎么做到的呢?
而这时候,再来看于利卑微的态度,以及给刘知府和胡掌柜定下的罪名,就显得合理许多。
不过,此刻萦绕在汝州百姓脑海里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如此年轻就当上了正二品大员,并且身处一个叫做大安报社的奇怪机构,这个机构现在都来了汝州开办分社,说明这个机构起码在京州城里的地位肯定不低。
就是一个这么富有传奇色彩的少年,以及一个孕育出了传奇少年的神奇机构,按理来说应该很出名才对,为何他们从未听到过只言片语呢?
有些人想不明白,而有些聪明人,已经隐隐察觉出,有一道无影墙,笼罩在汝州上空…
“刘寿迩,胡一统,你们可知罪?”
看到众人对荆哲已经有了认识,于利也趁热打铁,审问起二人来。
“下官…下官并不知道他…就是荆社长啊!”
刘知府现在很清楚他的局势,一旦被定罪关进天牢,想要再翻身,怕是难了。
“不知道?这不能当成你徇私舞弊的理由!难不成荆社长是普通人,你们就可以随意陷害了?”
“……”
刘知府沉默片刻,咬了咬牙,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指着胡掌柜说道:“于巡抚,都是他的原因啊!下官也是接到他的举报,说是荆社长抢了银子,才带着捕快前来抓人的!下官错也是错在听信谣言了,但罪不至死啊!”
“……”
胡掌柜瞬间懵逼。
这特么还没开始呢,怎么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了呢?
既然你不让我好,那就都别好了!
胡掌柜马上跳起来道:“姓刘的,出主意的时候你不是也赞成了?怎么现在跳出来说是我自己陷害荆社长的?你若是有胆子的话,就把所有人都说出来啊!”
“……”
好家伙,都不用自己说,就开始狗咬狗了?
荆哲坐在那里,美滋滋的想着。
或许是迫于荆哲的身份转变带来的压力,周梓琼坐在他旁边有些不安,想要站起来,不过手却被荆哲拉着,只能继续坐在那里。
可是她的身体却止不住颤抖起来。
荆哲也察觉到了,并未当回事,眼睛依旧盯着胡掌柜等人看戏,手却轻轻的抚摸拍打周梓琼被他握在手心里的手。
周梓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