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于想容以为荆哲不是京州人,来这里只是办些事情而已,办完了,自然要离开。
彭州…一定很远呢…
对于连家门都没出过的于想容来说,那么远的地方相当于永别。
本来灿烂的桃花眼里,似是蒙了一层水雾。
荆哲见状,赶紧说道:“想容呀,我只是有事要离开京州一趟,还会回来的!”
“真的?”
于想容期待道。
“嗯,我要去一趟津西,忙完了就能回来。”
说完之后想要逗一逗她:“怎么,你不会以为我走了就不回来了,舍不得吧?”
本以为以于想容的性子,这个时候肯定会羞的说不出话来,哪里想到此刻的她异常大胆,虽然没说话,但却坚定的点了点头。
同时又问道:“你叫我…想容?”
“嗯…是呀,咱们也算是认识了,我听于国公也是这么叫你的,怎么,不行吗?”
“可是,我比你大的…”
于想容歪了歪脑袋,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只说了这么一句。
“嗯,确实是呀。”
荆哲点了点头,“可我就想叫你想容呀!”
“……”
于想容的小嘴微微张着,脸色有些呆滞,不知说什么好。
“对了,这报纸,你最喜欢哪个板块呀?猴子的故事吗?”
荆哲适时把话题岔开。
听到报纸,于想容又恢复了之前的神采,笑着说道:“都喜欢呢,猴子的故事也很好的,只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那首诗!”
随后又自顾自念道:“一望可相见,一步如重城…真好!”
说完之后还不忘补一句:“不过,没你写给我的那首好…”
“……”
看来,是个女人就爱攀比,哪怕娇憨如于想容,同样也不例外。
“是吗?既然你喜欢,那以后我可以多给你写几首,好不好?”
“好呀!”
看着于想容欢呼雀跃的模样,跟之前娇憨的模样判若两人,荆哲觉得无比满足。
……
接下来,荆哲又“检查”了一下于想容的书法有没有长进,当他看到于想容现在写的字后,一脸惊讶。
于想容见状,有些紧张:“怎么了公子?写的不好吗?”
“不是不好,是太好了呀!”
荆哲回过神来夸赞道:“你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长进那么快的?”
其实,书法讲究的是持之以恒,而且书法跟练武差不多,都要从小练习,而且一旦形成自己的写作风格后,很难再有改变。
像于想容也已经写了许多年,而荆哲只是给她留了一幅字而已,对她能有什么突破,并没有多大的期待。
可是,她现在写的字确实跟原来不一样了,虽说跟他写的还有不少差距,终归是在靠拢。
于想容红着脸,桃花眼泛着星光。
“我就是…比着公子的字,写了很久而已…”
荆哲听完,走到石桌前,翻开压在上面的报纸,然后被下面一叠厚厚的【水调歌头】给吓了一跳,这才几天的功夫而已,她就写了这么多?
可以想到,于想容每天醒来,就来到这里写字,循环往复,单调乏味,荆哲有点心酸。
“你就只写这首水调歌头呀?”
于想容点了点头,“嗯…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能写的呀!”
“要不,你写故事吧!”
荆哲想了想,说道。
“故事?”
于想容眼神明亮,“跟报纸上那个猴子的故事一样的故事吗?”
不过,又摇了摇头:“可是那种故事,想容想不出来呀!”
“不用想,我给你讲,你到时候用自己的话写下来,怎么样?”
于想容已经过了二十多年单调的生活,若不是他过来,她会一直单调下去。
所以荆哲想让她自己有些事情做,这样以后的生活才会充满色彩。
“好呀,是什么故事?”
于想容好奇问道,眼神中满是期待。
当然,荆哲准备给她讲的不能是西游记这种神话故事,像是水浒传或者三国演义这种打打杀杀的故事也不行,思来想去,最符合于想容气质的还要数红楼了!
两人来到石桌前坐下,荆哲讲了起来。
果然,于想容一听这个故事就被深深吸引住了,她有点惋惜林黛玉那娇弱的性子,同时又惊诧于王熙凤那泼辣大胆的行事风格,以及故事里形形色色的人物却截然不同的人生。
听了一会儿,于想容就主动说道:“公子真的能让想容写这个故事?”
“是呀,想容愿意写吗?”
“愿意!”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