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白清源又叹了口气,“好在陛下没有严查此事的打算,不然这些人从何而来,何时入京,又跟何人接触过,哪里能瞒的过去?”
“本来老夫还故意捧杀荆哲,怕他起点太高的话,若以后不能为我们所用,早晚会生成祸根!但这事一出,老夫再反对怕是难了!”
以白清源的城府自然看得出,安帝也不是查不到线索,而是故意不查,借由此事,给荆哲争取一个利益最大化的职位。
所以,无论是安帝,柳惊鸿,祝同或者是他们,都达到了一种默契,三缄其口,放任此事,成全荆哲。
就是不知道,荆哲下一步的官职是什么了。
“若是殿下还把老夫当老师的话…”
白清源之所以跟苏墨武绑在一起,就是因为从小便是苏墨武的老师。
苏墨武一听,马上说道:“太傅,本王自然认你!有话但说无妨!”
白清源点了点头,说道:“接下来,老夫会尽最大的努力,虽不能保证荆哲会出任何等职位,但定不会让他的官职大于五品!”
大于五品,是昨天祝同给安帝提出的建议,而安帝最后似乎也答应了。
要知道,祝馨宁之才冠绝京州,各种破格提拔,也不过才是正五品的中书舍人。
饶是如此,她也已经打破了各种记录,尤其是以她现在的年纪,若是再过十年二十年,她的地位将会多么恐怖?
而大于五品,最低也会是从四品了,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在安国,真正的官职核心分界线,其实就是五品,各城知府,便是从四品官职。
知府管辖着一城百姓,可谓实权在握,从四品往上的官员,基本上全都是在朝堂上能叫的上号的牛皮人物。
关键是荆哲的年纪比祝馨宁还要小几岁,而且脑子如此活泛,起点当真这么高的话,用不了几年,权倾朝野也说不准。
想想就觉得恐怖。
所以白清源无论如何都要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若是到了不得已之时,他不介意动用一些非常规手段!
苏墨武点了点头,“一切还要太傅费心了!”
旁边的苏新平却有些不服,嘴里似是在小声嘀咕:“有必要如此大惊小怪?暗夜使行事,就算失败也绝不会暴露行踪的…”
“你闭嘴!”
苏墨武大吼一声,十分厌恶的看着他,本来这些事都是因他而起,自己没怪罪他,他倒是还不知悔改,怎能不气?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每次行事之前都说必定成功,结果成功了几次?要本王看,你不会是假借本王之名,故意报私仇吧?”
晋王跟荆家的关系,皇室人自然比其他人都要清楚的多,苏墨武对荆哲本来是没有那么大敌意的,都是苏新平从中撺掇,现在想来,根本不必如此大动干戈。
所以他不得不这么怀疑。
“殿下,没有啊!”
苏新平解释道。
“闭嘴!以后不要再跟本王说什么荆哲的事情了!对了,以后也别来襄王府了!”
“……”
还未东窗事发,两人的盟友关系就已然产生了裂隙,旁边的白清源见状,心里又是苦笑。
若是苏墨武想要成事,还必须借助晋王以及他身后那些隐秘力量,这个时候把苏新平踢出去怎么行?
“殿下莫要动怒,晋王世子也并非有意,只要以后多加谨慎,不要再招惹荆哲便是!他现在羽翼未丰,对我们也构不成什么威胁,等咱们事成之后,还不是想怎么对付他就怎么对付?”
白清源充当了和事佬的角色,出来劝解。
苏墨武没再说话,只是冷哼一声,甩袖进了内殿,扬长而去。
“晋王世子,殿下也只是在气头上,你莫要当真呀…”
“嗯。”
苏新平答应一声,脸色平静。
“白太傅,我先回去了。最近正好在风口上,殿下说的对,我就先不过来了…”
说完,便大步离开。
白清源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感觉很凄凉。
裂缝一旦出现,似乎再也恢复不到从前。
……
送走了周知未,已经是下午了。
荆哲回到家,发现柳惊鸿已经回来了,而祝馨宁并未出现,不知晚上还会不会再来。
想到祝馨宁,他就想到昨天晚上那个亦真亦假的梦,不免又有些亢奋。
姐姐太多,营养会不会跟不上呀…
“五姐,我回来了!”
此时,柳惊鸿正站在桌前,盯着桌子上的几个拉着长引线的竹筒发呆。
听到荆哲的声音才回过头来,有些好奇的问道:“这些是什么?”
“这便是我说的武器!”
“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