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对苏墨武的反应很满意,转回头来,盯着荆哲。
“满意了吗?”
“满意了。”
荆哲点头,也有些吃惊,原来送一个知府去吃盒饭是这么简单的事情,看来,权利果然是个好东西。
而底下的读书人听完却是骇然。
这场戏本来就是荆哲借机搞吴勇的,他不但搞成功了,而且安帝还亲自问他“满意”吗,讨好的意思太过明显。
似乎看到了一颗即将冉冉升起的新星,让人羡慕而又震惊。
对此,陈剑南十分难受,为什么自己讨厌的人越变越强,他还怎么活啊?
而祝馨宁早已隽写完了四首诗,正一眼不眨的盯着荆哲,脑海里回荡着小时候的画面,嘴角不经意间上扬,让偷看他的人差点丢了魂。
只有苏墨武和苏新平看荆哲的眼神充满了仇恨和愤怒,似乎在思考着下一步如何整他。
这时,安帝继续说道。
“可以写诗了吗?”
“可以了。”
“不喝烈酒了。”
“不喝了。”
说完,荆哲又补充道:“本来是要喝的,但此情此景突然激发了我的灵感,再说了,南齐三皇子写的诗一般般而已,不喝烈酒也能写出比他好的诗来!”
齐君广:“……”
安帝则笑了笑:这家伙的嘴,有的时候说的话也是蛮好听的。
荆哲这一句可谓是吊足了众人的胃口,就连王颖秋都忍不住了,走出来笑道:“既然荆公子已经有了灵感,不妨写出来,让我等品鉴一番!”
“好的,园主!”
王颖秋:“……”
……
荆哲来到齐君广身边,学他的模样一阵摇头晃脑,把齐君广晃的心烦。
“喂,你到底还写不写?”
“写啊,催什么催?”
“若是写不出来就直说,少在这装神弄鬼!”
见齐君广气急败坏,荆哲不但不生气,反而有点幸灾乐祸:“我不是写不出来,而是想写的太多了,一时之间不知选哪首好了!”
一句话把齐君广堵的死死的。
“若是想到许多的话,可以都写出来,反正也不差这一点时间的。”
祝馨宁看向荆哲的眼神温柔和煦,声音轻盈濡喏,跟刚才冷若冰山的模样判若两人,底下的才子们见状,即羡慕而又好奇。
只有安帝、白清源等知道内幕的人才没有半点诧异,毕竟是十多年不见的姐弟,能有这等表现已经非常含蓄了。
齐君广贪婪欣赏祝馨宁的同时,又有些吃味和不满:“祝舍人是吧?为何刚才本王作诗的时候,你从未说过可以写几首呢?”
“那是因为——”
祝馨宁瞥了他一眼,眼神从荆哲身上移开,又恢复了之前的冰冷,“你写不出来!”
“……”
“若是你能写出来,再写一首便是!”
齐君广哑口无言,他好想大喊一句“我还能写”,但实际情况是他确实写不出来了,起码是写不出能媲美刚才那首的诗,再写只会自降身份。
只能闭嘴不言。
荆哲也察觉到祝馨宁的温柔,满满都是幼时的影子,遂对她做了一个小时候常做的鬼脸,祝馨宁刚板起脸聚拢起的气势,瞬间破了功。
笑靥如花,倾国倾城。
周围的才子们看的如痴如醉,但也有几个清醒的人发现了端倪:这祝舍人看荆公子的眼神为何如此奇怪…
尤其是陈剑南,看到这一幕再次妒火中烧。
……
二姐还是那个二姐,不曾改变。
荆哲收回眼神想着,又觉得之前的想法有些幼稚,二姐怎么会把他当成阿猫阿狗呢?
不过已经来了这里,先把诗写好才是正事!
于是往前踱步,突然伸手:
“酒来!”
王颖秋给侍立在一旁的下人使了个眼色,那下人立马端着一壶酒给荆哲倒了一杯。
荆哲并没有喝,而是举杯对天,沉吟道: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相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好诗!”
安帝大呼!
“不愧是阿坤公子!”
“就凭这诗拿个头名,不过分吧?”
“必须不过分!荆公子大才,安国之幸啊!”
“什么南齐三皇子,比得过荆公子?”
“……”
荆哲刚念完,安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