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才刚开始,走什么走?他到底想做什么?
一系列的想法在她脑中飞速运转,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已经被他拎着走了……
禄言离开后,梓桑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即便南弦翊千言万语也没动摇过她此刻的想法。
眼看天色暗沉,想来待会便是一场倾盆大雨,既是劝不动她,南弦翊只好自己先去找把伞来。
等到南弦翊再回来时,梓桑还是站在那一动不动。
好像铁了心要将自己站成一棵树,她想用这样的方法来惩罚自己。
可她不懂,有些事她若不去做,到头来又有什么意义。
这雨是越下越大,看来今夜是不会停了,可也总不能一直这样耗着,再这样下去梓桑迟早会吃不消的。
方才禄言虽是用叶子轻划了一个血痕,却是伤在了梓桑原先受过伤的地方。
南弦翊简单的给她处理了伤口,可经雨水淋湿,血液渗透出来,混着雨水流下。
“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还在发愣的南弦翊耳旁悠悠传来一句。
因为只有一把伞,南弦翊将伞整个撑在梓桑那边,自己却在雨中淋了个透。
梓桑将伞推回,那一瞬间他触碰到她的手,很冰!她低垂着头,就连眼睛都没抬过。
“我说你为什么要回来,我是妖!你不知道吗?”
“所有人都怕我,都在躲着我,你不是应该像他们一样躲得远远的吗?”
她的语气十分平静,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没有一点起伏。
心脏就像被紧紧捏住了一样,每一次跳动都格外的清晰。
这让他连呼吸的频率都减慢了,深吸了一口气,一边将伞递回去一边说着
“满口胡言乱语,快来把伞撑上,待会儿……”
“啪”
一声响亮的声音,油纸伞摔落在地,任由雨滴无情击打,一双白玉雕刻的玉手上,印着五指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