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你说我总叫你小狐狸也不成呀,要不我给你取个名字……以后我唤你琵琶可好”
“……既然你不回我,我便当你默认了!”
“……”
接下来的几天,南弦翊可是为琵琶操碎了心,琵琶的伤势几日里不见好转。
若非靠着南弦翊的血吊着它这条命,只怕它已一命呜呼了。
可这总不是长久之计,以它的伤势看来只会越来越严重得赶紧想办法才行呀!
南弦翊在续墨斋翻阅了上千本以至上万本古籍,寻思着应有救它的法子,不过如今几日下来依旧毫无所获。
南弦翊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卧房,整了整长衣坐在床头。
琵琶倦躺在一旁,雪白的毛发也失去了光泽不如往日那般清莹透亮了。分明没日没夜待在续墨斋的人是他可先倒下的反倒是它。
南弦翊不由的苦笑了一番,笑中夹杂了许多情绪,无意识的抚摸着它。
担心它会不会一睡就再也醒不来了,不知为何竟会有些不舍。
南弦翊还是如常的抚摸着它,兴许是太过疲倦了,便是声音也柔和的许多。
“我既是救了你便不会弃你而去,待明日我再去看看,兴许就有法子了呢?”
“若还是没办法……我便是舍去我这身修为也要护你周全”。
其实他对此完全没有信心,或许真的是打算堵上命的去做吧!
琵琶伤实在太重,也不知是什么人,竟然对它下如此重的手。
现在的它,几乎就是靠着最后一口气吊着的,若是在寻不到办法,可能真的要靠他的修为来为它续命了。
第二日,南弦翊如他所说的一般早早的便离开了,直到夜里都没见着人。
恍然间已经是南弦翊离开的第三日了。
这天是掌花仙子,临逸上神回扶桑的日子。
今日的扶桑也比以往热闹了许多,灵玄帝君更是宴请了各路仙友来此做客。
觥筹交错之间少不了几句阿谀奉承的话,时不时的夸两句掌花仙子多么美貌如花,又是夸两句临逸上神多么能干。
一呼二应的,像是要把他二人吹捧上天似的,但不过人家灵玄帝君就是爱听,乐得灵玄帝君连声道好。
也不知去说些客套话,就好似在说,我家姑娘儿子就是这么优秀,你们可劲的夸。
揽月阁
琵琶突然从床上摔了下来,痛苦的扭动着爬起,咧嘴低声嘶吼着……
琵琶面露狰狞,口露锋牙,赤红的双目犹如血色,身周团团黑雾缭绕。
褪去往日的乖巧化为狐头人身的半妖,紧随一声嘶吼,它犹如疯了般往外跑去。
卿呈殿
一声巨响打破了屋内的喧闹声,众人寻声望去。
一只狐妖被众仙侍重重包围着,仙侍皆是手持利刃,狐妖血红的瞳孔缩紧。
随及一声低吼,狐妖化作疾风,不等人反应过来,周围的仙侍便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而在他们喉头处都留下了一出处一模一样的伤口,也是他们致命的伤口――爪痕
眼前的场景早已是一片混乱,一片狼藉。
这狐妖若是平日作祟也就罢了,偏是在就今日这样重要的日子在这样特殊的场合。
且不说这狐妖让灵玄帝君在众仙家面前丢尽了颜面,光是论它扰乱了这场宴会就足以令灵玄帝君发怒的。
灵玄帝君将灵力凝聚于两掌之间,人影一虚,金色光芒再次闪动时,他已在百米之外。
这狐妖本是琵琶所化,它的伤口还未痊愈,妖力也散了大半。
对付扶桑的仙官尚可,但要对付灵玄帝君,它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狐妖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像是还不死心一样。
灵玄帝君怒气爆发,手掌一摊,掌心化出一把金色的剑如疾风般向琵琶刺去……
突然一抹白影自人群中闪过,再回头,那人已挡在在狐妖前面。
众人皆是面面相觑,异样的眼光看着那位突然出现的白衣少年。
灵玄帝君是天界的上神,这法力也是这九重天数一数二的,天上地下能够与之相抗的可以说是屈指可数。
可眼前,灵玄帝君抛出的剑却被一位白衣少年赤手挡下了。
待人问清,方知,此人名为南弦翊,乃扶桑仙界灵玄帝君的唯一弟子。
扶桑众人皆知这个南弦翊本是凡间的一名弃婴,若非有幸遇上下界历练的灵玄帝君。
得了个小仙君的称号,又可以同扶桑的同门一同修仙只怕他早已横尸荒野了。
然而现在他们眼中的这个凡人竟挡下了灵玄帝君的一剑。
便是不知道这事的。
一位门生竟能挡下一位上神的攻击,便是这点也足矣让人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