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伴随一声枪响,有些闹腾的江边为之一静静,接着那排砖瓦房外,远运近近、四下观望试探的人,纷纷撒开了腿便跑。
在周围打探情况的人,举动是越来越过分,一次次试探,一次次逼近,单老大一伙,多次喊话警告无果后,终于选择了开枪警告。
不过刺探人员的落荒而逃,并未给他们的脸上带来什么喜欢,更远处,已经可以目视观察到,大批武装人员围了过来。
江对面更是大胆,已经有大量人员聚拢至堤坝后,上下游同样有大量船只在聚集。
此刻,太阳已经完全沉入了地平线,虽有余光散落,但伴随乌云压来,天色已渐渐昏暗下来,单老大不得不驱赶,否则有人滞留在近处,会带来极大风险。
“…呯…啊啊…”单老大刚想离开,结果远处一声枪响,站在窗口的兄弟直接倒地惨叫。
让人检查一番,好在只是肩膀被咬去了一块肉,赶紧让人带下去进行包扎。
“…呜呜呜…”听着远处传来一阵阵尖叫鬼嚎的声响,单老大阴沉着脸,牙都快咬碎了。
“…呯…”再次传来一声枪响,好在大家都已经藏好,并没有人员损失,但这种赤裸裸的挑衅,单老大不准备再忍。
很快安排了下去,让枪法准的用步枪还击,反正他们有掩体,看谁对射得过谁。
“…呯…呯呯…”很快,客栈响起稀稀落落的枪声,那些人再也欢呼不起来了,甚至还有骚乱动静传来。
不过外面也没束手就擒,纷纷开枪还击起来,一时间,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呼,但仅局限于对射,外面的人并没有压上来。
一者客栈周围,不是水域便是平坦的农田,没什么掩体,水稻也收了,稻垛也被李老大要求田主雇农拉走。
二者嘛!外面又不是一伙人,各自打着小九九,谁也不想这时候先冲上来,免得损失过重,最后让人占了便宜。
但外面毕竟人多势众,很快压得单老大一伙有些抬不起头来,毕意窗口就那么些,对方照着窗口来打,子弹嗖嗖飞,根本不敢冒头。
“…快…在墙上多开些射击口,别开大,弄开三四块砖就行,再找梯子上阁楼,在上面揭开瓦片就能打。”
单老大等人,好歹从军打过很多仗,虽然这几年懈怠丢下了很多东西,但临战出问题,还是迅速便反应过来。
单老大亲自指挥,标出射击口这些,该开在哪些位置,并亲自上手开了一个,又打了几枪。
这房子,原主人建的很实在,墙体全青砖,将近三四十公分后,估计开始便防着,被战火匪寇这些祸及,但不想,用上的却也是匪。
安排妥当,看对方一时半会儿怕不会攻过来,单老大便先离开,四处查看下情况。
“老二,你不守着电话,在这边干啥呢?”
单老大刚出来,便看见老二不干正事,带人挖院里的土,装进麻袋往楼上搬。
弄沙袋嘛!他自然懂,但这也不必老二亲自来啊!而且往楼上搬干啥?一楼、二侧车场,甚至客栈外都更需要。
“周围围上来的人太多了,这客栈又不小,我们的这些人手,怕是难以全部守住,所以准备在房里垒起些工事,必要时候可以放弃部分地方,退守过来。”
单老大点头,环视了下,又皱眉道:“不对啊?应该选择在另一边吧?那边有土包可构建阵地,而且我们的船也在那边,可守可退!”
“…唉…”老二叹了口气,摇摇头,解释道:“有土包可布设阵地与客栈互相支援不假,但土包也可能被人夺去,成为进攻的掩体跟立足点。
而且,我怀疑,是有人向外散布了客栈藏了银子之类的消息,才把这些人诱使过来的。
客栈能藏银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土包下的地窖,而这边是客房,一直经营,藏银可能不大,到时让出土包和那一侧,应该能减轻很多压力。
至于船,对岸有人,上下游也有人,我们根本跑不掉,而且我们驾船一走,只会让人怀疑白银在船上,那些人绝对会穷追不舍,将我们彻底干掉。”
“…轰隆隆…”单老大听完,面色凝重,催促众人加快速度后,在声声炸雷中,继续巡视检查,顺带又抽调了些人,去老二那里。
伴随着乌云快速压过,天色迅速黑了下来,客栈周边,亮起了成片成片的火把,而在更外围,也有成片的火点,或一条条火龙,向着客栈方向,从四面八方围来。
当然,没有火光的地方,不代表无人,甚至恰恰相反,好多地方都不时传来声响。
而在客栈外这些人,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涌来,之前围上来的几帮人,有的想退,不想冲在最前。
但后面的人,却似是颇为默契的将道路堵死,不知是想让前面的人当炮灰,还是不想让前面的人得到东西借机逃脱。
可能性兼半吧!他们虽不知单老大等人来历,但也不认为那是真水匪,还以为是情报处的人伪装,并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