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雪兔皮,不过毛色毛质这些也是雪兔中比较特殊的,当年购得之时,还以为是别人刻意混进其中的。
但后面无论我们怎么研究,除去毛质这点,其他都完全跟雪兔皮一致,我们猜测,这应该是一种在某个地区的一种少见雪兔,因为后面我们再也没有碰到过这种。
收到这个的时候,怎么说呢?反正就是觉得看着好看,感觉跟普通的不一样,便专门将其挑出留了下来。”
孙继明亲自上手仔细看了看、摸了摸,接着拿到照射进门的太阳光下,毛色顿时变得更加鲜亮,好似无时无刻不吸引着眼球。
“这东西好,我买下了。”孙继明直接开了口,说实话,他都有点舍不得送出去。
交涉男见状,笑道:“兔皮属于杂皮子,挺便宜的,把这些挑捡出来留下,主要是感觉其品质极佳,以那么低的价格卖出去,感觉白瞎了,有点亏。
本来准备留下来,给自己弄一身行头,但后面也只弄了皮手套、皮帽子,没耗去几张,主要是这几年北边比较乱,我们已经不敢冬天跑去冒险了…”
说到这里,交涉男有些感慨,指了指雪兔,道:“这个啊!就是前些年,船队沿着海边,去到东北的大河入海口,登岸后,租下马跟爬犁那些,载着货,沿着冰封的河,四处兜售时换得。
东北的皮子,那质量都是上佳的好货,像貂皮,这些都已是那边质量很次的,好的太贵,根本没那个本钱去留,当年在那边没少挣,可惜现在不敢去、也去不了了。”
交涉男也没在这问题上多言,又指了指旁边的那批优质兔皮,开了口。
“这个虽然是便宜的杂皮子,但想凑出这么多质量上乘的也不容易,弄个褥子之类送长辈、送小辈,使用起来应该也是非常舒适的,不算价但也算心意。”
孙继明点头,想了想,表示自己也一并买下,过去对皮子好生查看一番,突然发现了个问题,翻来覆去仔细打量。
“这皮子是谁鞣制的?手艺不一般啊?”孙继明确认后,问出口。
众人闻言,个个脸色跟吃了只死苍蝇一样,还有好几个,直接拍拍屁股上楼了。
交涉男摸了摸鼻子,也是一脸便秘样,道:“船老大整的,见缝插针捞好处呢!处理后售价更高,高出部分九成归他,好多时候还不好算价,反正多出的,我们估计没落到几个子儿。”
孙继明有点尴尬,但同样也有点好奇,船老大能有这手艺?不好问出口,但交涉男估计看出了,解释了下。
船老大家里,原先经营的,是一家很小的皮货加工作坊,其父手艺不差,但同样扣门小气,为了省点搬运的钱,便把作坊设在了水路边上。
结果有年夜间突涨大水,来不及收拾,存的皮子便被淹被冲走,他家损失惨重,其父痛定思痛,认为船不会被冲走,于是便买了船让儿子去跑船。
“…这一家子…这脑子想的,还真跟普通人不一样!”孙继明听完,有些无语的评价道。
“…呃…”交涉男听了,却是有点尴尬,解释道:“这个跑船原因,是我们瞎编瞎传出去的,我们给他败了不少名声,可惜他压根不是多在意。
真正原因,是想自己去收皮子这些,但买船后本金又不足,只能先跑货,了解一些情况后,才知道收购转卖皮货没那么轻巧,便暂时熄了心思,跑起了船。
后面经营起跑山生意,也是因他早先打听过山货行情这些,不过他倒不是为倒皮子回去,他父亲已经干不动,作坊也传给了兄弟,让我们跑山,单纯只为多挣钱。
不过对于皮货,他还是会强硬要求,交由他进行进一步处理,好借我们的手,为自己捞取更多的好处,因为自幼学起,手艺挺好,很多普通皮货,经其处理后,出手能够很快速,我们便也容忍了。
留下这些好皮子的另一原因,也有好皮子往往能卖更高价,但他算价时便使劲压,导致我们吃不少亏,所以一些占本不高的好皮子,我们往往自个先存着。
不过最后还是让他处理了,因为攒了不少,他担心存下去出什么问题,最后他什么也捞不着,所以在这批皮货的分成上让了步。”
孙继明点头,一张张仔细揉捏一圈,确实柔软舒适,而且还非常均匀,满意放到一边。
交涉男继续开篓,半篓紧紧实实的黄狼皮、半篓狐皮与獭皮掺杂,交涉男将其与先前的狐皮、貂皮摆到了一块去。
“这些,都是市价较高的皮子,也是买卖较多的,我们这些也都是质量较为不错的。”
孙继明点头,这些虽不如雪兔皮合他心意,市场上也不少,但这些确实价位较高,为获利也肯定是以交易这些为主。
交涉男也只简单介绍下,知道对方不是太在意这些市场货,于是打开下一个背篓。
最上面的,是两张猞猁皮,一白一灰,毛色毛质这些极佳,孙继明打量一圈点点头,但目光却投向背篓内,有个大大毛尾巴的白色皮了,看着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