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瞎子来了吗?里面有没有疑似日本人的?”做决定前,何长文先向偷偷摸出去查看的弟兄,询问了下情况。
“都出现了,戴眼罩的钟瞎子带队,旁边还跟了一个让他毕恭毕敬的,估计便是跟来的日本人。”
“只有一个吗?”何长文皱了皱眉,压低声音再确认。
“隔的距离不短,又不能起身大剌剌的盯,能看到的只有这些大致情况。”
何长文微微点头,又道:“能观察一下,确认钟瞎子几人目前的大致位置吗?”
队员闻言,小心探出头去,眯着仔细查看了好一会,才轻轻戳了戳何长文。
“文哥,在那边,河岸边蹲着那几个,从身形这些看,情况最符合。”
何长文也找到了位置,距离并不是太远,面向芦棚那边有些遮掩物,但并不能很好遮掩这边视线,何长文立马做出决断。
“准备动手,先第一波打掉那几个可疑的,再攻击其他人。”说完,何长文便为枪上了膛。
这里可没啥手下留情的说法,看对方身形动作,明显都是带着火器的,这些城区外的帮会,争斗起来,可比城区内的残酷多了,更类似于土匪等武装。
“先等一等,我们要运动到合适出手位置再动手,不能全挤在这里,你跟……”
四队过来协助的弟兄开口,做了下妥善的战术布置,何长文也从善如流,他的打法确实太糙,直说就是毫无布局,这还是听专业人士的好。
具体布置,是何长文与手持步枪的四队队员,在原地负责第一波攻击解决那几人,以及后续负责支援掩护,其则与二组另外两人,分散摸上去负责突击。
布置的四队队员,让何长文把索米拿出来使用,不过只用于首波对那几名重要人员的攻击,另一人手上则为改短的ZH-29,其他时候及其他人,都用驳壳枪搭配套件及枪口这些。
何长文同意后,几人立马动了起来,留在这里的两人,也稍稍改换到了更适合攻击的射击位,很快便都各自就位,何长文的枪口也瞄向了几人所在。
“…啾啾啾…”枪装上了抑制器,但在野外,何长文使用了全威力弹,硝烟弥漫,二十发弹匣片刻打空。
何长文放下索米改,一把抓起放在手边的驳壳套,不及查看,几个翻滚换了位置。
“…啾…”一声更加清脆尖锐的声音响起,旁边队员补上一枪,河边几人已经全然没了动静。
“…啾啾啾…”啾鸣声从多处响起,就位的其他人也动了,尖锐的啾鸣不时夹杂其中,收割着一条条生命。
有心算计下,三分钟不到,战斗便基本结束了,不过大晚上,谁也不敢保证,有没有残存敌人躲在了暗处……
“…掩护我…”沉寂了半分钟后,何长文向旁边队员低声说了一句,便持着枪,警戒着奔向首波攻击倒下的几人,他可不敢这么继续耽搁下去。
‘果然!’过去补了枪,何长文揭开其中一具尸体的眼罩,拿出手电一闪一闭照了下,心中暗道一声。
又脱了几人的鞋检查后,基本完全确定,何长文闪了几下手电,打出迅速撤退的暗号。
之前对方晚至,他便已经基本确认一些猜测,听了探查弟兄的表述,心里更加肯定,现在则是证实了,不过在自己撤退前,他将眼罩鞋袜都进行了恢复。
甚至走了几步,结果还感觉有些气不过,掏出手雷,拔了插销,将其压在了其中一具尸体下。
等他撤回去,除去持步枪一直掩护警戒的队员,其他人已经收拾好行李,包括他扔下的索米改乃至弹壳,都被收拢好了。
几人各自分摊负重,再相互掩护着,借着月色,快速撤离,很快身影便消失在了田野间。
众人的随身物品,也基本都是随行动携带的,三二分组,一名特别行动组队员,外加二名二组队员负责侦查刺探,一名特别行动组队员,加一名二组队员,负责负重携带行李武器,远远跟随,侦查时进行策应,必要时进行解救接应。
“文哥,这好像不是去船那边的方向吧?”
附近都是成片稻田,跑了不短一段,直到看见不远白天探查的大村,弟兄才确认发问。
“刚才所谓的钟瞎子和日本人都是假的,船那边不能去了。”
“两者有什么关系?”何长文不知为省事还是啥,只说了两句,搞得队员一头雾水发问。
“白天发生冲突那几人,都还记得吧?对方表现得很是熟稔,发现不对后,也没有过多紧张之类,还敢推搡放着狠话,神情相对正常的离开。
说明这些人是没少做这种事,也说明那支走私团伙,在这边根基掌控不浅,我当时便怀疑,我们的船很可能已经让对方发现,甚至之前便已经被盯上。
对方以水路走私为主,势力肯定也主要集中在水路,走水路,怕是很难走脱,甚至连船都上不去,但这些都是猜测,尚需确认。
所以我带你们来到离船不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