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红脸,赶忙摆手道:“我当时,只是看林队你们的队形,不像要对其下手,而他又像要提醒别人,我认为他对你们威胁巨大,便先下手了。
如此一来,其他人发现情况,也只会把目光放在,隔着还有一些距离的我身上,而不是就在边上的你们,而且我是非常熟悉现场环境的,被盯上也有信心走脱。”
“不管当时咋想的,这都是一次漂亮的配合,就这样慢慢来,我相信你总有一天能做得非常好。”
“…哈哈恭喜…”众人高兴一乐,还给道了喜,打了两仗,众人现在是名副其实的一起扛过枪了。
跟着乐了会儿,林默收起了笑容,继续道:“至于旅馆,应该跟我们之前的活动没多大关系,很大概率,是今天下午,那些异常活跃的家伙,便是在各地进行摸排,于是便摸到了旅馆。
很大概率,对于入住进旅馆的我们,对方也仅是认为可疑,而负责这片区域的这些人,已经摸排了地盘内,并证伪了其他可疑者,只是我们到现在也未归,成了他们手上仅有的可疑目标。
于是,这些人左等不到人右等不到人,可能也确实有哪些行为,让他们认为比较可疑,便开始布置并进行蹲守,估计把立功受奖的希望都放在了我们头上。
可能有较重怀疑,但能肯定的是,肯定没有确认,甚至也没有真抱太大怀疑,不然我们面对的,可能就是之前的穷追不舍,与各种围追堵截了,至少路口那里,不会整这种笑话。”
三人点头,朱三宝想了想,询问道:“林队,那咱们住的地方被捣了,今晚住哪去,要不去存东西的地方?”
“过去取走东西吧!住哪儿另说,虽然可能没什么问题,但还是要谨慎一些。”
林默想了下朱三宝给他汇报的地方在哪,离这里不算近,也不算太远,谨慎起见,还是换其他地方为上。
……
“水野君,陈桑那边传来了消息,对方跑出去了。”三田找上了跟巡捕展开对峙的水野,低声告知了下情况。
至于巡捕,这里可是别人的地盘,他们无故封锁街道,随意扣押市民,肯定会出面的。
水野听完,脸色难看,有些气大,刚受了巡捕的气,结果费尽功夫周旋,人却放跑了,他哪受过这种窝囊气?
“姓陈的是干什么吃的?他们都是废物吗?”水野看到对面有人向领头捕头说了几句,对方一脸嘲讽的看向自己,忍不住大骂。
三田闻言,有些无奈,还是开口解释了,对方手上没几把像样的家伙事儿,靠着柴刀斧头的,能拦截个啥?
水野一时无言,他还真没想起这茬,以前都是在满洲活动,使唤的都是那些汉奸武装、伪警察,不说其他的吧!至少武器是有的。
就算在他们手上,那跟烧火棍没多大区别,但至少唬唬人,鸣个枪示个警是没问题,结果……
“不能给他们一些武器装备上吗?这个样子顶什么用?”水野带着三田退到后面,出言询问。
追?他是没想了,手底下只有周边这点人勉强能用,对方早不知越过封锁线逃哪去了,追过去怕是连屁股后的灰都吃不上,还不如在这里好好查查对方线索。
三田闻言,苦笑道:“这里与满洲不一样,那里我们说一不二,这种人不说忠诚,但也不会轻易跟我们对着干。
这里不同,他们随时可能直接跑掉,甚至于反戈一击,你说能给武器吗?带着武器跑了都算好,就怕他们拿着枪,对着我们后背来几枪才跑,你说…唉…
如果这里与满洲一样,哪里会被围堵在此?又哪里又会有那么多的,像郭桑一样,站在那里观望推诿的?”
三田表现得一脸无奈,而且有些话他还没说,经过今天的这些事儿,他们可能要防这些人,防得更甚了,哪还可能武装他们?
“郭的,没有来吗?”水野算是听出来了,自己问出了一个很蠢的问题,于是立马生硬的切换了话头。
“…来了…”三田有些气馁的回了声,道:“开始的时候,拖拖拉拉、温温吞吞,如蜗牛爬的,听说人跑了,立马风风火火、动如闪电,现已赶到出事弄堂,正在积极的组织追击……”
三田把积极、追击咬得很重,你说他什么态度?很积极?还是很消极?事实很明显,但你却根本不能以此发作,因为上海太多的都是这样。
“…八嘎…”水野大声用日语怒骂了几声,最终却又无可奈何,一时间兴致缺缺,挥手示意将市民放走,也顺便解除封锁,至于巡捕要求的赔偿啥的,全当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