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点了点头,道:“来之前我已经安排了老杜,去查那个地扯的情况了,估计处理完这边的事,回去就能有消息。”
何长文闻言,问道:“地址会不会是假的,那根线其实直接扯到了办事处?毕竟两边相隔不远。”
“有这个可能,但可能性并不大…”
林默摇了摇头,解释道:“他们最近有过一次迁移,是在我们反谍行动取得进展,并接连破获多起日谍大案之后。
以前他们可能会认为我们的反谍能力侦查手段不行,甚至觉得我们压根不会去查他们,从而在一些事情上处置得比较粗糙。
但现在我们已经用行动表明了我们的能力手段,他们也再迁移有了重新布置调整的机会,对这些事情的处理绝对不会这么粗糙大胆,因为我们是真可能会顺着电话线找到他们的。
….
我的推断,是这个情况属实,那部电话就安在那个地址上,只不过情况可能类似于我们联系训练场的电话,中间转了一道。
或是通过其他电话,或是人员接力,但大概率不是虚构地址将线直接扯到了办事处,而且负责那部电话转传的人,很可能是类似于死间一类的存在。
其承担了那组人中风险最高的活,同时可能也作为那组人的保险存在,一旦有人顺着号码查到了那里,对方能及时示警并切断阻隔线索联系,确保那组人的安全。
当然了,目前这些都还停留在推测之上,但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也是很有价值的举措,如果能事先做出较为准确的判断推测,采取合理的策略应对,也能尽可能降低错漏失误。
就像这次,如果推测无误,我们贸然采取寻常手段摸排,很可能暴露重演一遍茶楼的镜况,而如果是寻常时候顺着号码调查,那可能就是线索中断。”
剖析案子,也是对两人的教导传授,虽然两人都具备独当一面的能力,但能做和做好显然不是一回事,好在林默从不吝啬于传授他们东西。
交谈间,情况也在源源不断的汇聚而来,林默依旧放手任由两人处理编总,只会在有错漏之处,或提醒或为二人剖析一二,当然林默也让二人积极沟通,相互交换意见想法,互相学习。
大概过了一刻钟,曾文冲拿着一份记录走了回来,脸上挂着轻松写意,显然一切进展顺利。
“看来一切顺利啊?探到那老先生什么情况吗?”
“还行吧!跟你预想的相差不多,而且听说我们是在对付日本间谍,那老先生还挺高兴满意的。”
那老先生的情况,曾文冲也探清了,据交谈中对方透露的只言片语,曾文冲去电询问了下王鹤峰,清楚了对方身份。
那老先生是同盟会时期元老,虽然当年仅是中层人员,但入会较早,还曾参与执行过众多暴动、宣传、起义等活动,资历深厚。
中山先生过世后,其看不过党内争权夺利的行为,卸职离去,虽直至今日也未曾再担任什么职务,但在党内关系深厚,很多当年的同僚乃至下属,都是国府要员,真要招惹了连情报处都落不着好,还好提前妥善处置了。
“你这边呢?情况怎么样了?有什么收获没有?”
曾文冲大致向林默说了下,也问起这边的情况。
“还行,综合各种情况,已经排除茶楼成功向办事处那边进行示警的可能,办事处这条线还可以继续跟进。
只是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茶楼与办事处两波人,以往应该没有过其他交集,从茶楼这边估计挖不出多少办事处的信息。
而且茶楼这边,因为任务的原因是相对独立的存在,虽然以往也曾协助过他人,但不是时间太久已经基本失去了追查价值,就是很多行动他们也仅听令行事,根本不了解情况。
….
总而言之,茶楼这边,属于日谍单位中比较边缘的存在,能接触了解的东西不多,除了少数几个情况,并没有太多深挖价值。”
“确实…”曾文冲点了点头,道:“我这边也有个情况,目前已经完成了对茶楼进行了搜查统计,但就搜出了两千大洋左右的财物,其中大半还是店员老板这些的个人财物,属于茶楼的就几百大洋,这估计也能侧面佐证这点。”
“几百大洋?”
林默也是皱了皱眉,道:“不应该吧?这么大个茶楼,经营状况良好,账上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资金?
会不会是还有没搜到的,或者茶楼的人私下侵吞了,亦或是他们在其他地方还有据点住所,被藏在了其他地方?”
“不大会……”曾文冲摇了摇头,解释道:“茶楼里外外已经过了一遍,还上了金属探测器,大量财物是藏不住的。
想要侵吞,也只有住在茶楼的核心人员有机会,但据之前茶楼的店员交代,这些人就是住茶楼后面这栋房,并无其他居所,租住的民房也仅供店员居住,并无异常,而且一堆人经年累月在一块,有侵吞情况是很难瞒过其他人的。
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