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接手新线索还是怎么说?”
“嗯……”史宝存想了下,摇了摇头,道:“算了,还是围绕着目前这条线索延展吧!这里面还有很多可挖掘的东西。”
“呃??”何祖杰一时有些赶不上线,还有很多挖掘的东西?他一时还真想不到。
“昨天林队跟我提过一事,就是认为这四名僧人兑换那么多钱不合理,其中可能有猫腻。
目前对方全部上了山,根本没花钱的地方,也能一定程度证实了这点。对了,昨晚我记得跟你提过查钱去向的事,有没有进展?”
何祖杰摇了摇头,苦着脸无奈道:“当时不知道是这么回事,我以为你就随口提一嘴,想着查到对方行踪后再查,结果让我漏了,还没着手呢!”
“没事,这个没查到对方行踪前没法查,知道行踪也不好查,这可以做为一个方向,安排人手查一查,过会儿我再帮你问问有没有这方面线索。
另外,既然北面幕府山上有对方间谍监控配合江中军舰,那南面呢?还有下关对面浦口背靠着的山岭,以及南京城西侧山区,这些就是我们接下来摸排重点。”
……
早上的时候,一组一队这边,终于有同医院接触过的人要出门,但好巧不巧,对方还是一组发动的临时内线。
当然,并不是这名内线有什么问题,对方是警卫排排长,其表叔是城防司令部副营长,两人都身世清白可查,而且他要真有问题也不会有眼前这挡子事。
其之前曾负责过军医院一段时间警卫工作,对医院内人员等情况很熟,且最近身体不太舒服,一组安排其进医院探探情况,结果医院管理药品的军官,找上他委托帮忙出营送一封信。
信封一出营门,就让一队一组轮翻查验了,信封中有一份写给药商的信和一筒大洋,信的大致内容是,医院药品不足,跟对方借一批来备用,那筒大洋是押金。
经过检查,一队一组都没有在信中发现暗语之类的,不过一队发现信封和卷的大洋,应该是新弄的且时间极短沾连处都还未全干,很可能是昨晚至今日这段时间什么人自己弄的。
而一组仔细检查了这两样后,最终在强光辅助下,发现信封纸和卷纸上都有一些有规律排列的疑似字迹,可惜太过浅淡,无法确认。
一组怀疑,对方可能采取了某种无痕药剂书写,需要特殊显影药剂或手段才能显露内容,而且书写时极为轻柔,才让纸上痕迹如此浅淡不清。
当然了,一队一组不愿拆开检查也占一部分原因,他们无法确认对方是否会在什么地方弄点暗记之类的玩意,只能忍住不拆,毕竟他们还不想打草惊蛇,反正目前已经基本能确认这封信与日谍相关,顺着这封信查就是,肯定能有所收获的。
只不过目前有个麻烦,那就是这封信出自谁之手?那名排长与保管药品的军官熟悉,认过信纸上的字迹并非对方的。
但字迹会不会是军官改换了笔迹呢?或者只是代转信件?如果是后者谁写的?军官是否涉案?信封筒洋与写信者是否同一人?种种疑问都是棘手的麻烦,而且信中的借药是个什么情况也还无法确定。
等警卫排长带了箱药回来,问出了借药的一些关联情况,事情又变得更加麻烦诡谲。
据警卫排长所知,那名看管药品的军官,是一军需副主任的人,借着职务之便替对方倒卖药品,那名药商就是与其合作销脏的。
那名军需副主任有些后台和势力,但药品这个肥肉,却是同样有不少人垂涎觊觎,对方在这时候借药补上一些窟窿,应该是不想捅出娄子让人有机可乘。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案件牵出了利益和权力纠纷,一组甚少直接深入过案子,感触不深,刘震山却深知牵扯上这些的麻烦,一个搞不好就可能成为漩涡中心。
一旦扯进漩涡中心,有的想保人或自保,各种阻挠、干扰、隐瞒等的种种手段就来了,有的推波助澜、摇旗呐喊,就生怕事了。
但不管哪种,都会给正常的办案工作造成困扰麻烦,一旦遇上这种情况,很多要不是放跑敌人就是草草收场。
为免出现那种局面,刘震山不得不打起十二分谨慎,先是重申告诫了一遍保密要求,其次终止了一些比较激进的方案,像是直接拿了看管药品的军官。
目前还无法确定对方是否为涉案人员,拿人又很可能成为权力斗争的导火索,但不拿人,前面的问题又急待解决,询问吧又怕对方有问题,问不出什么反打草惊蛇,目前连试探都不好进行。
思来想去,刘震山最终将目标锁定了一个人,那名泄密参谋,目前基本能确认对方是泄密内奸,而且对方又不在医院那个敏感地方,下手的容错更多。
想到就做,刘震山也不拖拉,让内线带了钱财,登门将对方邀约到军营边缘一处偏僻之所,设下宴习款待。
就这家伙的贪婪程度,有钱送上门来怎么可能放过,虽然奇怪为啥把自己往这么偏的地方带,但听说里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