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命运一早就展现在了蕾蔻面前的东西。
“一场烂透了的演出,我们就是演员。”
布尔凯索有些胡言乱语的迹象。
他有些生硬的从腰上取下了随身的血瓶,往嘴里灌着。
然后默默地将最后一点苦酒倒进了里边。
布尔凯索诉说着蕾蔻的愤怒,将手中的劈山巨斧重重地卡在了地面上。
斧子的尾端很粗,足以放住夸尔凯克的苦酒了。
“就当是纪念夸尔凯克吧。”
布尔凯索用微不可查的声音说着。
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这可不是单纯的为了纪念某个人才会流露出的表情。
或许苦涩能够带来更多的回味,亦或者平常了苦涩之后,甘甜就更容易走入心间?
安息从来都只是经过了修饰的说法。
安息也意味着消逝,逐渐地会没有人记得这个人的名字。
“不错的想法,将风险转移给了野蛮人。”
佐敦库勒正在圣山的高处漂浮着,若有所思的观察着底下发生的一切。
他没有隐藏自己的目光,他也相信布尔凯索清楚他做了些什么。
不过现在的情况也不算坏。
至少在野蛮人的地盘上,佐敦库勒还是有些面子的。
时间宝石的力量,佐敦库勒很在乎!
甚至要比收集奈非天的血脉还要在乎。
初代布尔凯索不会离开野蛮人,但是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呢?
佐敦库勒很好奇。
那个家伙按照佐敦库勒的调查,可不是乖乖的将自己一切都托付出去的性格。
那种占有欲可能比沃鲁斯克表演出来的还要强盛的多。
在哈洛加斯的另外一个地方,乔汉娜看着眼前的史蒂夫,带着一些好奇。
时间一定会在存在的事物上留下痕迹,这是她的老师曾经教导她时所说的话。
对此乔汉娜可以用自己脸上浮现的皱纹作证,这是真的。
但是史蒂夫的身上能够感受到那种近百年的时间痕迹,面容和身体状况却依然年轻。
已经接触了这个世界的人类之后,乔汉娜当然不会用自己固有的看法去看待这个世界的人类。
谦虚也是圣教军的美德。只可惜这种谦虚只会出现在和战斗无关的地方。
在战斗的时候,这个群体总是一副放着我来的态度。
“你觉得什么才是崇高的呢?史蒂夫?”
乔汉娜看着眼前的美国队长,稍微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些已经变成了碎块的盾牌皱了皱眉头。
圣教军的盾牌大多是特制的塔盾,圆盾很难满足这个群体的战斗需求。
况且相比较连枷和刀剑,盾牌作为武器有些软弱了。
贯彻信念需要更粗暴一点的手段。
“牺牲是崇高的。”
史蒂夫的语气十分的平和,这让乔汉娜想起了在勇者圣殿之中的氛围。
那些家伙大多数时候都是这样的腔调。
“崇高的牺牲是强者的特权,在你弱小的时候,接受保护,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都会让你竭尽全力。
史蒂夫,在你面对更强大的敌人的时候,你会怎么做?”
乔汉娜带着好奇心追问着。
即便史蒂夫已经得到了她的认可,但是了解才只是刚刚开始。
况且乔汉娜从布尔凯索的口中得知了史蒂夫被迪亚波罗踩在脚下的事情。
这由不得她不担心。
被恐惧的绝望所包裹的人,外人很难理解那种感情。
或许这个时候一片文拉法辛都比无法共情的人的安慰来的有效。
“我会抗争,毕竟抗争只需要勇气,而不是力量。”
史蒂夫抬起了头,湛蓝的眼睛好像在发光一样。
“那么告诉我,你在面对迪亚波罗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乔汉娜的脚下已经升起了律法的力量,随时准备用粗暴地方式为史蒂夫进行一次心里治疗。
粗暴意味着痛苦,而且还不能保证绝对有效。
即便是在圣教军内部,他们也对这种事情感到无力。
信仰破灭的那一刻,如果只是缅然众人已经算是不错的结果了。
在遍地都是恶魔的世界中,被腐化的圣教军也不在少数。
而且他们比那些攻击方式相对单一的恶魔更加的致命。
要说什么群体之中出现了最多的被腐化者,那大概就是圣教军、圣骑士和圣殿骑士了。
“我见到了那对我想要救下的母子了,我不后悔。虽然我还在后怕。”
史蒂夫的声音依然坚定。
乔汉娜也稍微放心了一点。
如果史蒂夫说自己从未感到害怕才是危险的讯号。
只要是正常人在面对迪亚波罗的时候都会产生惧意,那和是否强大无关。
恐惧是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