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了许久,才在卢克的命令下不情不愿的说出了他所知道的东西。
稍远一点的韦恩看着康斯坦丁的背影,似乎是打算将这个男人深深得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康斯坦丁有些怪异,行为举止完全没有逻辑。
这不是疯子。
疯子也有一套属于疯子的逻辑。
就好像那个惨白脸色染着绿色头发的疯子一样。
疯子是有逻辑的,只是这个逻辑在正常人的眼中是疯狂的而已。
但是康斯坦丁不是这样。
他的行为举止很多时候都显得莫名奇妙,似乎有那么一些目的性,但是做法却根本让人理解不了。
韦恩觉得这个人十分得危险,需要着重的观察。
……
《罗夏日记》
“之前,我见到了正义的化身。
他告诉我,我所坚持的一切都并非正义的选择。我在疑惑。
正义是以谁的标准来衡量一切的?
布尔凯和沃鲁斯克都没有告诉我这些,他们似乎隐瞒了一个真相,而这个真相,他们正在鼓励我向前继续追寻。
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真相需要我亲自去见证,而不是由别人转述?
除非他们无法做到。
那么为什么?
一个关于布尔凯索的秘密,为什么布尔凯索会选择让我去刨根问底?
这不像是一般人会做出的选择?他们能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勇气的化身当着他们的面将我从审判面前推离,然后用自己的身体迎接了野蛮人的愤怒。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我相较于他们而言,简直就是尘埃。
我是罗夏?正义就是决不妥协!”
罗夏蜷缩着身子呆在一间有些昏暗的屋子里边。
手上拿着一根自己削出来的炭笔在他的日记本上写着。
圣山上的先祖们不止一次的嘲笑了他写日记的做法。
但他还是我行我素,久而久之,先祖们也就不再过问了。
罗夏的日记不是为了给自己留下什么,而是希望自己能够在死去之后,给这个世界留下一点东西。
正义应该是坦白的,没有什么需要隐藏在阴霾之中。
所以一切见不得光的东西在罗夏的眼中都是非正义的。
甚至罗夏原本的那张面容也是非正义的,脸上的面罩才是“罗夏”的脸。
他只是罗夏的躯体,而非罗夏本身。
但是现在,他是野蛮人了。
他可以坦然地用自己的面容站在一切面前,然后挥舞着重锤打碎那些罪无可赦者的脑袋。
但是他还在畏惧。
动摇的精神会催生很多负面的情绪。
比如畏惧,比如憎恨。
“你还在写日记?”
维达的身影躲开了其他先祖的视线出现在了罗夏的面前。
罗夏有些慌乱的将手上的日记本和炭笔收了起来,然后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维达。
拥有了实体的维达看起来有些萧瑟,脸上干瘪得很,颧骨高高凸起。
嘴唇上边的肌肉有些萎缩,张开的嘴里还能看到他少了两颗用来撕扯的犬齿。
眼窝深陷,就像是一直在遭受着某种折磨一样。
这样的面容让人很难相信他就是之前那个总是开导别人的维达。
“好吧,看起来你没打算和我说这些。但是你想要听一个故事吗?一个关于总是写日记的人的故事。”
维达眼神空洞的看着屋子里的一片黑暗,慢慢的说着。
“你知道我最怕听到什么吗?
那是一个老头子的声音,他总是会用最缓慢的,缓慢地让人着急的腔调说‘英雄请留步’。
然后讲述一个漫长的故事。
漫长到没有人能够在清醒中完整的听完那个故事,我可能是一个例外。”
维达砸吧了一下嘴巴,然后掀起了地面上的一块方砖,从里边取出了一册书籍。
随意的翻了两下,书籍就在维达的手指中化作了飞灰,什么都没有剩下。
“很久以前?或许是在没有那么久的以前。
有一个叫做乔瑞兹的勇士,他总是喜欢在自己的日记中记录下自己的一切见闻。
日记中有着深邃的思考,有着对未来的向往。
有着对战争的反思。
他总是会在用自己的手拂过自己爱人发丝的时候,看到手掌上沾满了血迹。”
维达像是在诵念一段诗歌一样的说着。
“乔瑞兹有一天从他的爱人口中,听到了一段关于他命运的昭示。
甚至他从他强大的妻子的眼中,看到了他惨死在命运之下的那场战斗的画面,并且详细的记在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