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便真的抄吗?怎可这样轻信与旁人?”
太子这一次显然理亏,声音亦弱了几分,“我瞧他是个文采斐然的,所以……所以才……”
柳尧气极,缓了半晌才压下来心绪,勉力平静道,“那殿下所誊抄的原本呢?可还在?”
“是那个人嘱咐我此事务必隐秘,让我抄录完便把这册子烧了的……”太子声音越来越低。
柳尧只差把手中茶杯握碎了,指尖泛着青白,他抬头咬牙切齿道,“那此人现下在何处,殿下可知晓?”
“我担心他将此事说出去,着人……灭了口。”声音有些干涩,太子回道。
柳尧气极反笑,讽刺开口道,“殿下还真是在不应该聪明的地方万分谨慎。”
太子亦被他说得有些恼,只道,“我原本就没有什么相国的才能,都是你们日日相逼,不过是誊错一个字,父皇便发这样大的火,定然是已经彻底对我失望了,舅舅也不必再管我了!”
“殿下事到如今还以为这是一件小事吗?”额上青筋直跳,柳尧恨声问道。
太子攥紧了手,却没有出言反驳。
半晌才又瞧向柳尧,只觉得面子上十分挂不住,冷声开口道,“事情已经如此,我已经为了此事挨了够多的训斥了,舅舅今日若也只是来训我的,便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