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勾起极为讥诮的满意笑意。
这水牢一刻钟没顶一次,折磨人的力道,可比好些酷刑都要有用。
嘱咐人将她拎出来,看见了她身上渗出血的伤口,那是水牢带刺的幕帘留下的。
萧云乔居高临下地站在她身前,笑了一笑。
“苏翎,从前你与我为敌的那些时日”她上前捻住她的下颌,问,“有没有想过有今日?”
早秋的水已经有了沁骨的寒凉,苏翎全身都冷得发抖,在萧云乔不易察觉的视角里捂住了小腹。
“难受吗?”萧云乔笑问,“苏翎,你求求我。你求求我,我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苏翎对上她那蕴着恶毒的目光,忽然笑了,轻声道,“我求你,殿下。”
萧云乔微怔,看惯了眼前女子或凌厉或张狂的模样,一直以为骨气在她身上比命都重要。
她倒是没想到,她这一次真的会求她。
“苏翎,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萧云乔轻扬起下颌,淡淡吐出几个字。
苏翎寡淡地看了她一眼,跪下来。
又重复了一遍,“我求你,殿下。”
萧云乔注视着她,良久才嗤笑一声道,“苏翎,你知道本宫最厌恶你什么?本宫最厌恶的,就是你哪怕时到今日,跪在我面前求我,眼里却还是明明白白写着对本宫的讥讽。可惜本宫看见你挺直的脊背,本宫就像弯折它,看见你眼里的骄傲,本宫就想摧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