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旧的手帕带着点儿血,好像亦是很久远的时间之前,一次见他咳嗽,她拿了自己的帕子递给他。
那密封的瓷瓶则是某一次为他治病时,她神秘兮兮地告诉他她自制的麻醉很好使,让他留着防身的。
那断了的五彩线……边缘颜色几乎已经褪了个干净,她告诉他要在雨天扔的,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个雨天,他还是没扔。
苏翎有些发怔,说不心里是什么感受,只觉得又酸又胀,让人眼眶都发红的难受。
她视线扫到那块黄玉之,那是她赢了楚二郎送给他的。
这块黄玉被他搁在了很边缘的位置,好像放置的时候情绪复杂,可黄玉又贴了一张不大的宣纸,宣纸是他刚劲有力的字体。
——嫁妆
最后是那条发带。
那条,她把他捆牢之后,用来绑他手的发带。
那时候她怎么都找不到的那条发带。
虽然被叠成四方模样,可那绸缎却糅糅皱皱的,像是扔到哪里去了,又被他捡回来了。
苏翎像是能透过这些玩意儿瞧出他的情绪,看见他抿着唇紧绷着下颌的模样,还有被她惹得恼极了气得脸色铁青的模样,还有无可奈何却还是在她面前转过身的模样。
心里酸胀得发疼,像是有人在最柔软的位置轻轻拧了一把,直让人鼻酸。
“神经病啊你。”苏翎鼻尖微微泛红,笑着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