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陈纪骂道:“长兴说你拉来了一车,至少有三万斤。”
马钧又狠狠瞪了陈连一眼,扭过头来说:“关你屁事。”
“你……”陈纪何时见过如此无礼的晚辈,气的胡须乱颤,指着马钧半天说不出话来。
荀彧呵斥道:“马钧,这是大汉太鸿胪陈纪,不得无礼。”
马钧斜着眼,假装没听见。
他好歹是医学院的副院长,哪轮得到一个不认识的老头当孙子一样教训。
太鸿胪又如何,就不惯着你。
一老一少如斗鸡眼似的互瞪着,谁也不让谁。
荀彧夹在中间为难的叹息道:“这届年轻人都被曹昂带歪了啊,一点尊老爱幼的美德都没有。”
他又没资格处罚曹昂的爱将,只好苦着脸转移话题道:“德衡,造纸成本如何?”
马钧道:“对不起,此事绝密,少主不让说。”
荀彧:“……”
这下连他也有些微恼了,可惜马钧不在乎,往那一站跟块石头似的,颇有任他风高浪急,我自岿然不动的架势。
好吧,你赢了。
荀彧只好压下火气说道:“德衡,你也是读圣贤书的,自然知道这样的圣器对我辈读书人意味着什么,价格如此之贵,几个人买得起?”
“那就不买了呗,竹简用了几千年,也没见断了传承啊。”马钧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我们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又没强买强卖!”
“马德衡!”被接二连三的顶了回来,荀彧彻底怒了,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也是读书人,怎么能满身铜臭?”
马钧调侃道:“您老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在路上乞讨的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身上沾满铜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