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就好像人们不知道彼此听到了什么。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
每个人听到的,都是属于自己的故事。
这个舞台上有很多伤感的作品,或是歌曲或是乐器,但没有任何一部作品可以比二泉映月更加叫人悲伤难过,这不仅仅是因为二胡天然的凄惨调性,更因为这首曲子本身的力量。
而如果只是凄惨也就罢了。
偏偏这首曲子始终在孕育着一种希望。
最折磨人的,往往就是黑暗里的挣扎和希望。
渐渐的。
二胡声沉寂了。
当苏恋起身鞠躬的时候,观众甚至都没有回过神。
“果然输了。”
松岛雨终于坐下,双手无力的下垂着。
她的曲子还没有在舞台走向,羡鱼便已经杀死了所有悬念。
“没事,还有我。”
伊藤诚开口,揉了揉酸涩的眼眶。
他无法理解。
羡鱼这么小的年纪,究竟经历过什么,才能写出这么绝望,又始终心向光明的曲子?
而同样的时刻。
古灵已经无暇思考其他问题。
她好不容易才重新建立起的信心再次被那条鱼撕碎。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
颤抖到让人怀疑她是否还能上台演奏。
不过当她看到另一位步入决赛的选手竟然在悄悄抹泪的时候,突然又有些释然。
同是天涯沦落人。
蓝乐会上输给这样的曲子,不冤。
各大直播间。
稀疏的弹幕重新茂密。
“听哭了。”
“特别压抑。”
“果然赛马那样的作品只是少数,二胡终究还是一个带给人绝望的乐器。”
“我听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不仅仅是绝望,其实曲子中还有希望,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自己都纳闷,为什么我好像可以听懂这首曲子。”
“二胡算是被鱼爹给玩明白了。”
“老叶不说点什么?”
“老叶还能说什么么啊,自己都差点没听哭。”
是的。
叶知秋的眼眶也泛红了。
不过当两位解说投来目光时,他还是开口了,声音略有些沙哑道:
“这孩子挺不容易的。”
一句话。
让人浮想联翩。
为什么年轻的羡鱼可以写出这么有经历的曲子?
有人想到了羡鱼曾身患绝症的过往,瞬间所有疑惑都得到了解答。
中洲。
俩解说被轮流送走。
俩人怔怔出神,几乎忘了解说的职责。
弹幕成片出现。
“听感上没有昨天的赛马震撼,但情感上震惊我一年。”
“听的人太难受了。”
“难怪昨天出赛马。”
“如果是这首曲子压轴的话,确实没问题。”
“唐鸣不在,不然真想问问他,咱们还有没有机会?”
“有个屁。”
“看古灵和另外那个选手的表情,好像已经放弃了。”
“太阴间了。”
“整个就一哀乐。”
“这条鱼是想把所有蓝运会观众都送走吧!”
中洲苦“鱼”久矣。
好像,还得继续苦下去。
大家并不认为松岛雨出手就能做到唐鸣没能做到的事情。
直到苏恋退场,掌声才姗姗来迟。
和低沉的二胡不同,这掌声热烈的好像要帮所有人回魂!
“不用比了。”
中洲核心教练组内。
唐鸣突然开口说道。
阿比盖尔微微仰起头。
今天的阳光,比前几日都要刺眼。
结果和唐鸣说的一样。
不用比了。
哪怕古灵的发挥可圈可点。
哪怕第三位决赛选手也拿出了不错的作品。
然而有二泉映月珠玉在前,其他二胡作品似乎都黯然失色了。
什么样的曲子才能和二泉映月打啊?
或许赛马可以凭借其特殊性,与之一战。
不过这么一想就更让人绝望了。
因为独树一帜的赛马也是羡鱼的作品。
或许。
蓝星二胡第一人的称号,今天终于迎来了它真正的主人。
无论如何悲伤,比赛还要继续。
接下来的项目是:
笛管决赛。
楚洲选手第一个出场。
中洲第二个。
秦洲第三个。
或许是二胡决赛氛围的影响。
楚洲选手表现平平,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响。
紧接着。
中洲选手出场。
此时观众甚至仍然没从二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