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去世了,父亲也患有疾病,需要常年吃药来维持,家里唯一的收入还是靠着他用竹篾编织竹笼来贩卖,只是这些小东西又如何能够维持生活,在刘闻钦的记忆中甚至自家老汉向自己借钱。
所以用家徒四壁这个词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这里是大兴村,城市的角落里最贫穷的地方,狭窄的过道,上上下下的楼梯,堆满废纸的箱子连走路的空间都没有。
阴暗、潮湿、没有阳光。
贫穷是这里的写照。
薛宇跟路过的街坊邻居打招呼,每一个人都是笑脸相迎。
大兴村距离学校并不近,走路至少需要40分钟,按照以往刘闻钦都是跑步去学校,既能锻炼身体也能省车费,不过这次算了,最后一次了。
薛宇站在公交站牌下等车,跟着人流走上公交车,听着耳边熟悉还有陌生的方言,方言听起来有些搞笑的感觉,就连薛宇也不自觉的笑了一声。
四川方言总感觉很有意思,也很好听。
就跟唐山话、东北话还有锦州话一样,天生自带笑点。
公交车的确比跑步要快,十几分钟后就到达了目的地。
不过看着还要一段上坡的长路薛宇就有些无语,重庆这个地方让人感觉到奇异的就是他的路,因为你住的是一楼其实他可能是30楼,充满了魔幻色彩,就是导航到这里也得麻爪。
令人恶心的也是这种路,那种上坡下坡,让人头皮发麻。
路上都是穿着红白相间校服的学生,很多人都认识刘闻钦,在这个学校里他可是风云人物。
长得帅、会打球,光这两点不论男生还是女生都对他崇拜不已。
十七八岁的年龄还没有经历过社会,没有被物质所污染,在他们心中刘闻钦这种才是让他们羡慕的。
“钦哥。”
“钦哥好。”
“钦哥放学一起打球啊!”
“钦哥。”
更有一些女生在偷偷的打量着薛宇,也不知道在窃窃私语说了些什么。
薛宇都笑着与他们回应。
解放碑中学。
薛宇抬头看着上面的五个大字,关于刘闻钦的记忆也不断涌出。
“龟儿子,你挡着别人的路了。”一声叫骂将薛宇从记忆中打了出来。
薛宇也并未生气,走过去笑着打招呼道“李叔。”
“哼,还知道回来上学啊?还以为你去哪发财了呢!校服呢?不知道进学校要穿校服吗?”门卫李叔没好气的说道。
门卫李叔,同时兼职学校马拉松的教练,一直都是刘闻钦所敬仰的人,虽然喜欢骂人但也是出于好意,对学校里的学生也是极为爱护。
薛宇身上并没有穿校服,一双运动鞋一条牛仔裤再加上上面一个皮夹克,看起来很帅,不过在学校不是耍帅的地方,所有进出学校的人必须穿校服,这是规矩。
“李叔,我是来办理退学的。”
李叔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怒声呵斥道“你个龟儿子,不就是篮球选拔没通过吗,大不了明年再来,怎么你教练骂你两句就退学了?还是不是个男人?”
“李叔,别骂了,我的家庭情况你是知道的,就算选拔通过了也上不了大学,这样也好,刚好给了我一个理由。”
“什么上不了大学,你要是都考上我豁出这张脸也去给你申请学校的助学金,到大学里你也有奖学金怕什么。”
“我老汉儿病了。”
李叔瞬间沉默了下来,眼神也是极为黯淡。
对于刘闻钦的家庭他是知道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对刘闻钦寄予厚望,但生活就是这么让人无奈。
刘闻钦父亲是家中唯一的顶梁柱,家中的一切开支包括刘闻钦上学的学费全部都是他父亲没日没夜编竹篾赚来的,大学里的确可以用奖学金勤工俭学来度过,但家中
李叔伸手拍了拍薛宇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
“有什么要帮忙的可以来找我。”
“谢谢李叔。”
“进去吧!跟你的那些朋友好好告别。”
“嗯。”
薛宇点了点头便迈步走进校园,熟悉的环境配合刘闻钦的情感记忆让薛宇一时间也有些伤感。
“哎呦,好痛啊!走过路过千万不要无视我这只黄金右脚,两年前国足在世界杯上一个球都没进,现在我就是拯救国足的希望,5块钱,去下医院嘛!”
楼道之中老狗,也就是涂俊坐在椅子上,另外一只脚直接堵住下楼的必经之路,脚上用紫药水涂了一大片看起来像是受伤一般。
大嘴则是坐在一旁一应一和,而在楼道之上一大堆被他堵着的同学下不来。
眼前的这一幕甚是熟悉,那群被堵着的同学也是满脸的无奈道“都是同学,算了吧!”
“那可不行,我是国家田径队的希望,我”
“你不是国足队的吗怎么又变成田径队了?”
“人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