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铐还孤零零地吊在了旁边的扶手栏上,并没有打开的痕迹。但是二表哥却在马桶上发现了一瓶医用通肛的润滑剂。
手铐上残留了粘稠的液体……
二表哥顿时就明白卡罗琳是怎样解开手铐的!
“h!”他气得一拳打在了旁边的门板上,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他一直在外边守着,没有看见卡罗琳出来。这个厕所也不可能从里面爬出!所以她一定还在这里!
而就在此时,二表哥突然感觉到眼前一暗!
有什么东西,直接套在了他的头上应该是一个桶子用来拖地装水的那种桶子!
他很快就意识到这是卡罗琳在偷袭他!
但这厕格内十分的狭窄,尽管是供给残疾人使用,但依然宽敞不了多少!二表哥只是感觉自己的背后被狠狠地踹了一脚,一下子就往前撞上了洗手盆上。
二表哥双手按在洗手盆上,撑住了自己的身体,一手抽出了腰带上的手枪,正打算回击的时候,却猛然传来了一股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卡罗琳从背后,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在了他老二的位置上!
传说中,这个地方受伤时候的疼痛系数可以媲美女性的分娩……二表哥很直接地捂住自己的裆部,痛苦的到了下来他的头上,依然还被水桶盖着。
喀嚓喀嚓。
手枪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滑了出来。
卡罗琳此时猛然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捡起了这手枪,然后朝着二表哥指着。她双手颤抖着,根本拿捏不稳……她不敢开枪。
她冲忙地逃了出来。
卡罗琳才冲出走廊,便发现四周的人都朝着她看来她慌乱中,手上一直拿着手枪,人群惊恐地看着她,部分人甚至恐惧地蹲在了地上。
“婊子!你别想跑!!”
二表哥却已经冲出,神情扭曲,愤怒地朝着卡罗琳从来。只是他老二受创,这跑步的姿势多少有些不雅。
卡罗琳已经顾不上太多,一低头,便抱着手枪,一路地冲出了医院的大门。
……
……
“让一让,让一让……谢谢,谢谢。”
当费兰奇博士到来的时候,悼念会才刚开始没多久。人们请来了一名牧师,手持着圣经和十字架,司仪结束了致词之后,便轮到了牧师的讲话。
费兰奇博士最终挤到了人群的最前面,脱下了帽子,低头聆听着。
牧师的声音缓缓响起。
费兰奇博士本来认真地聆听着,但此时却被身边的两名男人压低了的议论声给骚扰得有些烦躁。
“真的,我的姐夫在警察局里面当官的。他告诉我,当时他们的人到来之前,那些匪徒其实就已经昏迷了,而所有的枪支都离奇地被拆散了。而且听说匪徒还装了强力的炸弹,还引爆过,但是神奇的却没有任何的威力……”
“你……你当时有没有听到过一把很奇怪的声音?”
“尊敬的客人,您有什么需要的吗?”男子忽然静悄悄地说了一句。
对方听着,目光微微一缩,“你……你也听到了?我,我当时以为是幻觉。”
“不是,是真的听见了……当时,有什么东西……看不见的东西……在暗中……”
“我,我好想也听见了……还答应了……我起初只是以为,是自己太害怕了,出现的幻觉……”这是第三个男人的声音。
“我太太这两天也在跟我提起这件事情……”第四把的声音。
费兰奇博士皱了皱眉头,似乎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讨论着当日发生的某件事情他只是从听到的片言只语当中,拼凑出来了一个大概。
他们全部绝大部分的人,都听到了同样的声音,如同来自心灵深处的呼唤般。
那把声音给所有人说的同一件事情。
有人答应了,有人没有答应,但是结果是他们共同的愿望得到了实现,大家都平安无数。
然后,劫持案件的最后,还有几件离奇的事情。匪徒集体的瞬间昏迷,枪支的莫名其妙的拆解,爆炸的炸弹没有原来的威力。
议论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受控制起来。
悼念会上,原本就带着一丝奇怪的氛围,在所有人穿着黑色衣服,手持着蜡烛,四周静悄悄的环境之下。
仿佛带着神秘。
神秘的感觉悄然到来。
费兰奇博士越发感觉到不妥……这里的不少人,似乎都陷入了一种奇异的精神状态当中。他们似乎被某种自己的臆测和眼前无法解释的事物所支配,导致对于冥冥中的某些事情而感觉敬畏。
妇女把自己的孩子搂住,时不时也加入到了议论当中。男人们时而沉默,时而试图去做出一些解释,时而无法验证自己的观点。
有人似乎悄悄离开了,不打算参与这突然变了味的悼念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