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榴熘了,她的打工梦没有坚持一天,就碎了。
就如同她的心,也碎了。
从今以后,她的梦想少了一条,不再希望去饭馆子里打工,只希望天天能下馆子。
她被朱小静接回家后,一家三口面对面而坐,开了一场小型的恳谈会。
恳谈会的主题就是围绕榴榴的这次打工。
而恳谈会结束后的成果就是,榴榴发誓,她要努力学习,天天向上,家庭作业每天都做,争取拿更多的小红花。
因为她从爸爸妈妈那里得知,不好好学习,将来就只能去饭馆子里打工。
她不想天天那么辛苦地干活,她还是更想玩。
一场恳谈会下来,她对马舅妈也没那么讨厌了,而是同情。
马舅妈真可怜鸭,马舅妈一定不爱学习。
榴榴觉得,马舅妈一定是小时候不读书,所以长大了只能开馆子,辛苦地工作。
想到这里,榴榴用同情的目光打量沉利民和朱小静。
朱小静起初没觉得有什么,但是经不住榴榴一整晚都用这种眼光看她,甚至说话的时候,语气中充满了同情。
最终,朱小静没能忍住,在给榴榴讲睡前故事时,问道:“榴榴你老是用这种眼神看我,是为什么?”
榴榴用充满了同情的语气说:“朱妈妈,你小时候你的妈妈一定很难过叭,自己的宝宝不好好学习,她真可怜鸭,你也真可怜鸭……”
朱小静听的心硬如铁,心说这熊孩子真让人气啊。
不过,榴榴下一句话瞬间让她的心变成了绕指柔,甚至,她眼眶红了,差点没哭出来。
从榴榴的房间出来后,她回到卧室,沉利民见她眼眶红彤彤的,就问原因。
朱小静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眼角,欣慰地说:“榴榴刚才竟然对我说辛苦啦。”
沉利民:“……”
朱小静继续说:“她说我和你工作一定很辛苦吧,她以后再也不调皮了。”
沉利民精神一振:“也问候了我?”
朱小静点点头。
沉利民笑道:“所以说,这次送她去店里打工是很有意义的,这不就懂事了很多吗。”
朱小静说:“榴榴说她以后要多拿小红花带回家,让我们不要为她的事担心了。”
沉利民欣慰不已,赞叹道:“生女当如沉榴榴啊。”
朱小静被逗笑:“哪有这么夸张,榴榴的话,听一半就行了,你觉得她以后真能不调皮了?”
沉利民立即摇头:“不可能。”
朱小静说:“那就是啦,调皮肯定还是会调皮的,但是她能意识到这一点,就很难得了,她这次是真的成长了。”
榴榴睡着了,与此同时,马兰花正在家里和白建平算账。
煎饼果子店开了几天了,这几天非常重要,从没有开过店的两人,正在快速适应中,同时,对于小店经营,他们没有经验,每天的营利都需要仔仔细细盘点。
白建平牺牲了跳广场舞的时间,来帮马兰花算账,信誓旦旦地表示马兰花数学不好,算不清账目,必须他这个剧组大管家来做。
但是,现实打脸来的很快。
一天的营收愣是没算清,对不上,翻来覆去算了三遍,三遍的结果都不一样。
“这不可能啊,不可能!”可能!”白建平嚷嚷,看起来不是他没算好账,而是这账简直混账!
马兰花看穿他那心虚的面目,没给他好脸色,把账本和计算器夺了过来,骂道:“宝里宝气,和小白那个瓜娃子一样,难怪说外甥女像舅舅。”
白建平嚷嚷:“这不可能啊,不可能,一定是你的账目没做好,我每天剧组上百万的款项进出,比你这个复杂多了,我管的仔仔细细,精确到分。”
马兰花不听他的吹牛和狡辩,只一句话,“给老子爬开!”
白建平苍白无力地抗争了两句,悻悻地离开,坐到摇椅上看电视,同时不忘回头再抗争两句,但每每被怼回来。
“好啦!”没多久,马兰花说道,她把账目算清楚了,又快又准确。
白建平连忙起身,来到马兰花身边查看。
扣除租金,煎饼果子店一天没赚多少钱,太不值得。
“你的这个租金怎么这么高?张叹告诉你的?”白建平发现了问题所在,店面的租金太高了,吃掉了大部分的利润。
虽然店面是张叹租下来的,租期三年,不需要马兰花交租金,但是马兰花依然把租金算在了成本里。虽然张叹不提,但是这笔账他们要记在心里,不能忘了。
“租金是参考旁边店面的。”马兰花虽然不知道煎饼果子店的租金,但是她询问了旁边店面的租金,用的也是和他们一样的租金。
“太贵啦,怎么要这么贵!”白建平感叹,难以相信,但其实心里是相信的,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马兰花说:“这地段,这人流,要这个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