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榴正在舞台上,拿着麦克风,陶醉地演唱变异版《葫芦娃》。
她一边唱,一边嗨,扭动小屁屁儿,跳起了莫名其妙的舞蹈,还招呼小闺蜜们一起,但是小闺蜜们没一个肯上去跟她一起跳的,小郑郑是傻孩子,但是就连傻孩子都知道大庭广众下跳这种舞蹈好羞羞。
可能,只有跳广场舞的老李和老白能有认同感,可惜,榴榴没有邀请老李和老白,虽然他们都在现场。
老李坐在小树林边,一边煮茶一边笑呵呵地看她唱歌跳舞,看起来真的是同道中人,但其实他私底下的评价是,这唱的跳的都是什么鬼。
老李认为,榴榴跳的这种傻孩子舞,跟他的广场舞差远了。他的广场舞是大俗既雅,而榴榴的只是大俗。
榴榴总是有蜜汁自信,她才不管别人喜欢不喜欢,甚至捂眼睛她也不在乎,跳自己的舞,唱自己的歌,让别人说去吧。
“马兰花,马兰花……葫芦娃,葫芦娃……”她这样唱道,越唱越偏,把两首歌混为一谈。
嘟嘟站在舞台下,大眼睛乱瞄,一看就是个机灵过头的小朋友。
她见老李沉醉在榴榴的歌声中,就瞄了瞄岗亭,借着颜色的掩护,从娃娃堆中溜走,绕到岗亭去……
最近她看中了老李新买的一架躺椅,那是老李睡午觉用的,晚上夜深了,他也可以躺一会儿。
摇椅对他来说,已经满足不了了,年纪大了,身体难免走下坡路,不得不面对现实。
嘟嘟看中了他的新躺椅,想要搬走。
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就一溜烟蹿了过去,兴匆匆地闷头跑,忽然急刹车,看到小白的舅舅和舅妈站在面前。
“嘟嘟,你干嘛去?”白建平认识这个小家伙,是小白的小闺蜜,平时很要好的。
嘟嘟:“*……¥……%#¥%”
白建平才不管她说的是什么,自顾自地说:“不准出去,回去。”
嘟嘟无奈,只能返回,忽然看到舞台上的榴榴还在大声唱马兰花,她吃了一惊,瞄向马兰花,只看了一眼,连忙立正站好,挺直小身板,路都不走了。
“走啊,嘟嘟。”白建平奇怪她怎么走着走着立正站好。
“嗬嗬嗬~~”嘟嘟尬笑,重新迈开小脚,摆动小手,嗖的一下,开溜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正在舞台上唱歌的榴榴唱的老带劲了,忽然听到舞台下响起一个小奶音。
“小白的舅妈来啦~~~~”
榴榴先是下意识地寻找喊话的人,但是没有看到,那人喊了一声就溜了,不见了。
接着,榴榴才想到这句话的意思,旋即看到娃娃堆外,站着两个大人,一个是大白,一个是……
榴榴毫不犹豫地丢了麦克风,转身往台下跑……
“小白,小白~~~好家伙~我不唱啦~~你唱叭~~~”
这个小胖妞很快溜进了教室里,躲起来了,留下院子里面无表情的马兰花。
马兰花本来是来和小白和解的,但是现实给了她暴击,瞧瞧啊,她随便来一趟,就遇到有人大唱马兰花,要说这和小白没关系,谁信??
常言道,当你在家里发现一只偷油婆,那么不用怀疑,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有千千万万只偷油婆。
同理可推,在她偶尔来一趟小红马就遇到榴榴大唱《马兰花之歌》,那么由此可想,她不在的更多时候,肯定没少被瓜娃子们挂在嘴边!
“回去吧。”
马兰花转身就要离开,不跟小白和解了,那个瓜娃子、屁儿黑,她真想哐哐给她两耳屎。
“别啊别啊。”白建平连忙挽留。
“爬开!”
马兰花只说了一句,白建平就讪讪地让开路,只是依然跟着好言相劝,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所以小女生最难养。
马兰花差点给他一耳屎!
“弟妹怎么才来就走?”老李好奇地询问。
马兰花看了一眼白建平,弟妹?都弟弟哥哥了?
她说想到家里炉灶没有关火,急着回去关火。
老李无话可说,白建平偷偷告诉他,是心里的火发了,熊熊燃烧,熄不灭。
“马大姐,怎么走了?”
张叹来了。
马兰花这下走不成了。
小白从张叹身后冒出来,笑嘻嘻地说:“舅妈~~到我家里来玩噻。”
她在张叹的劝导下,已经不和舅妈生气了,热情地邀请舅妈去参观她的新家。
听到小白说道她家里来玩,马兰花怔了怔,似乎吃了一惊,呐呐无言,从什么时候起,小白有了属于自己的新家?
在马兰花的观念里,小白还是以前的那个小白,那个和她们吃住在一起,就像自己娃娃的小白。
她们三个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家。
浦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