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妈妈打开房门,见到门外站着朝思暮想的女儿,大大松了口气,一面把她迎进来,一面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苏澜:“路上堵车呢。”
“堵了这么长时间?”
“可不是吗,杭州的车怎么这么多了,道路规划的不够科学。”
在从浦江出发前,她已经向苏妈妈报备了行程,七点半到八点钟之间到家,为此苏妈妈做了丰盛的晚饭,等待她回来吃。但是左等右等,等来了女儿的电话,说要到九点才能回家。
苏澜换了鞋子,进屋一看,餐厅里灯光明亮,餐桌上摆着菊花青鱼、浦江醉蟹、油淋小青菜等等好菜,都是还没吃过的。
“妈你还没吃饭?”苏澜问道。
苏妈妈跟过来说:“等你呀,你不会吃过了吧?”
苏澜:“……我路上有点饿,就吃了一点东西,垫垫肚子,但我还能吃。”
“那赶紧洗洗手,我们吃饭吧。”
苏澜去卫生间洗手,趁苏妈妈看不到的时候,赶紧按摩两下肚子,到冰箱里拿了一瓶苹果醋,拧开喝了两下,酸的直皱眉头。
“哎呦,你这姑娘你怎么吃醋啊,你牙不酸吗?”
苏澜没做声,坐到餐桌前,四菜一汤,问:“妈你怎么做的是这几道菜?”
这几道菜是张叹此前给她做的,她还拍了照,发到了微博上。
苏妈妈笑呵呵地说:“喜欢吃吧?专门给你做的,快吃吧。”
与此同时,张叹已经坐上了回浦江的高铁,待到他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了。把车停了,步行穿过幽深的小巷子,皮鞋踩在石子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来回回荡,机警的狗子们竖起耳朵,有的汪汪两声,听脚步声远去便不再理会,有的则从门洞里钻出来,站在巷子里目视远去的身影,尽职守责,好一会儿才返回自己的窝。
张叹来到小红马门口时,恰好看到一个黑影在敲岗亭的窗户,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李师傅,李师傅~~~我是喜儿的姐姐,能开下门吗?对不起,这么晚打扰你。”
旋即岗亭里传来老李满是困意的声音,张叹担心吓到谭锦儿,脚步声故意重了一些,引起了她的注意。
“张老板?”谭锦儿第一时间就认出了他。
张叹靠近,笑道:“今天这么晚下班吗?”
“交班的同事家里有事,我帮她顶了一会儿……”
老李打开大门,放张叹和谭锦儿进去。喜儿不在寝室了,寝室里此刻黑漆漆的,一个人都没有。
喜儿去了小柳老师的宿舍,和小米睡在一张床上,小柳老师也躺在床上先睡了,直到谭锦儿来了,她才翻身而起,把趴着睡的喜儿抱走。
“她才睡着没多久。”小柳老师说,把毛巾毯包着的喜儿交给谭锦儿。
“谢谢你,今天太打扰你啦。”谭锦儿一边感谢,一边紧紧抱着喜儿,这个小朋友睡的正香呢,被这么一折腾,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看到是姐姐,嘟嘟囔囔,半睡半醒中hiahia笑了两下,紧紧窝在她的怀里,往里缩了缩,小脑袋一点一点,在打瞌睡。
挥别小柳老师和张叹,谭锦儿抱着喜儿离开了小红马。
冬天的深夜气候格外寒冷,谭锦儿把毛线帽拉低了一些,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喜儿,天蓝色的毛巾毯把小小的她裹得严严实实,这个小家伙也感受到了寒冷,小脑袋都钻进去了,像一颗蚕茧。
谭锦儿穿了一件黑色的长款及膝羽绒服,她拉开拉链,把喜儿小妹妹包住,怕她受凉感冒。
虽然已是深夜,但是城市里灯光明亮,空旷的街道上三三两两的车辆驶过。她的影子落在地上,被延伸的好长好长,随着脚步,它一点点缩短,然后又一点点变长。
她怀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响,喜儿的小脑袋从毛巾毯里钻出来,看着她hiahiahia傻笑。
谭锦儿问:“喜儿你笑什么?”
看到妹妹的笑容,她瞬间感觉温暖了许多,晚上也并没有那么冷。
“hiahiahia~~~”
喜儿艰难地把小手从毛巾毯里伸出来,手心握着一颗鸡蛋,塞到她手里,暖暖的。
“你哪里来的呀?”
“舅妈给我的~”
“嗯?哪个舅妈?”
“小白的舅妈。”
“你饿没?姐姐剥给你吃。”
“我不饿,给姐姐吃的。”
“我也不饿呀。”
“那我们孵小鸡叭~~hiahiahia~~”
回到家里,她果真把这个熟鸡蛋捧在手心里,挤到姐姐怀里,说要孵小鸡出来。
第二天是立冬,寒风呼啸,浦江下了一场雨,格外湿冷。
谭锦儿和喜儿一起动手,准备做晚饭,在商场买菜时,见到许多人买团子,圆鼓鼓的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