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小白又在教白建平说普通话,但凡普通话有个丙级的人听到,都要笑喷。
上梁不正下梁歪,小白教的就是歪歪斜斜的,白建平自然学的也是磕磕绊绊。
最后,白建平撂担子不干了:“不学唠不学唠,一肚子的气。”
小白摘掉脑袋上的假发,好奇地问:“爪子了嘛,有娃娃了?”
“有锤子!你个西瓜头头,瞎说啥子东西?”
“不是你唆一肚子的气嘛。”
“是被你气的。”
“我住啥子了嘛?我是在教你学知识噻。”
“你为啥子对我大呼小叫?雷翻震倒。”(PS:雷翻震倒=声音大的没边)
“我都没有唆你是猪脑阔哎~~”
“你唆啥子?你再唆一遍?我教你的屁屁儿开花。”
“……开啥子花?”
“白椿花!”
“为爪子不是马兰花咧?”
白建平立刻对卫生间大喊:“老马,老马,小白这个瓜娃子在唱马兰花~~”
卫生间里没反应,他又喊了一遍,终于有了回应了。
“你们俩小鸡儿屎,小心我哐哐给你们俩耳屎。”
白建平闻言,看向躺在摇椅上的小白,晃啊晃的。
“你住啥子?”
“巴适~~”
“这是我的。”
“嚯嚯嚯~~你小心点嗷舅舅,舅妈要扁你嗷。”
“你也要小心点。”
“舅舅,我想看电视。”
白建平猛然想起电视台也有《女人三十》的宣传片,打开来,调到浦江电视台,正在播放广告。
小白看了两秒,说:“舅舅,我想看动画片,要是有风车车和假老练最好唠。”
“你从1岁看到4岁,马上5岁唠,你还看风车车和假老练,你长不大吗?能不能看点有意义的?”
“啥子有意义的?”
“我们拍的电视剧要播唠,马上电视里就会有,哎呀,小白,我告诉你,我今天坐地铁,看到了我们拍的戏,我还看到了你。”
“哇,你还坐地铁哇?地铁是啷个样的?啷个地铁还会有我咧?”
“我们是燕燕噻。”
“看到了舅妈吗?”
“看到了。”
“她在住啥子?”
“上茅厕。”
“鹅鹅鹅~~~”
“哈哈哈~~~”
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你们笑啥子?”
小白立刻扑腾扑腾,把摇椅里的一个抱枕盖在自己脑袋上,把自己当鸵鸟埋起来。
虽然选择看不到,但是小耳朵能听到!
好吓人呀!
舅妈在训舅舅,舅舅在向舅妈道歉。
过了会儿,耳边的嘈杂声停了,小白睁开一只眼睛偷看,只见舅妈面无表情地站在她面前,瞪着她,把她吓一跳。
“瓜娃子,爬开!”
瓜娃子二话不说,乖乖地爬起来,坐回到自己的小凳子上,还把抱枕给舅妈垫上。
马兰花躺上去,嘚瑟地问白建平:“电视里啥时候会有我们?”
白建平:“分分钟。”
3分钟了,还没有。
5分钟了,还没有。
10分钟了,还是没有。
马兰花:“白建平,你爪子唆?”
小白跟着:“舅舅你啷个唆,小盆友都等了好久唠,风车车和假老练都打完唠。”
白建平擦了擦额头的汗,正要找借口,忽然精神一振,指着电视说:“看,来啦。”
三双眼睛盯着电视,果然来了。
《女人三十》的宣传片来了。
和白建平在地铁上看到的一样,出现了三位女主,然后是第一女配,小白一家。
当看到自己真的出现在电视上,马兰花颤颤巍巍地说,她要光宗耀祖了,情绪极不稳定,毫无小白和白建平的镇定风采。
她拽过身边的小白。
小白被吓一跳,扑腾扑腾嚷嚷:“住啥子住啥子?不要杀我噻,我是个好娃娃,我只是喜欢唱歌噻。”
吧唧吧唧~~
小白被舅妈亲了两口,留下一滩亮晶晶的口水。
马兰花放开她,尤其兴奋地对白建平说:“我要给儿子发个信息。”
白建平:“为爪子不打电话?”
马兰花:“要是睡告了啷个办,吵醒了不好,工作多累。”
她发了信息,没一会儿,电话响了,是儿子的。
小白一边擦脸上的口水,一边昂着小脑袋,看舅妈打电话。
不到5分钟,电话结束了。
别看马兰花每次都很兴奋给儿子打电话,但是又聊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