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几千几百年的大酱缸里砸下这块石头,是不是会惹下滔天大祸,他只想写个明白。
他往人间走一遭,修的不是龟之寿。
总要为这人间留下点什么,才算来过,才算活过。
“善应变者,方成天下务!不自变者,势必为人变。旧规陋习,已至尽头。新制变法,呼之欲出!一个幽灵,涤荡旧尘的幽灵,正在雍国大地上游荡。”
陈玄丘收笔时恶趣味了一把,微笑着收笔,平静地看着两位下大夫如获至宝地抢过他的试卷。殷受藏身于他人背后,看到陈玄丘脸上的笑容,忽然觉得有点邪意,就像那天早晨,他在客栈大堂中,正认真地剥着第六颗鸡蛋的时候,陈玄丘忽然走过来,微笑地对他
说:“我回来了!”殷受不明白他这笑意味着什么,可是总觉得要有大事发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