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希战母抽走了我们三分之一的战士,带去北方抵御凛冬之爪的强盗。这就相当于翻土的人手三中少一,照看牧群的眼睛三中少一。我也知道你们的人从来都不种庄稼也不放牧,但是在更加文明的土地上”
那老人自顾自的说着,就好像全世界都盯上了自己牧场中为数不多的牲畜。
“凛冬之爪不断进犯,如果放任自流,各自为战,那我们这个联盟又有什么意义?我必须守护阿瓦罗萨,守护我们的兄弟姐妹,我们要与凛冬之爪对抗,征兵必不可少。”
“人手太少,吃饭的嘴巴又太多,白丘陵西侧的土地快管不过来了。”那老者又说,要艾希解决这个问题。
说实话,这些都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摆在台面上说就有点太恼人了。但没等艾希说什么,另一个声音就强势的接过了话题。
“哼,老头,你只是管不过来。我来告诉你。五天前,天刚一亮,一群人就伴着曙光一起来到我们的村子。他们烧毁房屋,我的人民在痛苦的惨叫中一个个死去。”
“凛冬之爪。”艾希轻声说。
“对没错,凛冬之爪。”说话的高个子女人揭开了罩帽,两条银色的辫子从侧面伸出来,脸上横亘着一道还未愈合的扭曲伤疤。
她用愤怒的目光看着艾希,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我试着反抗,但对方人数众多,我们完全不是对手,只能仓皇逃出来等待一个复仇的机会而这一切全是因为你。我要用你的鲜血洗刷我的战斧!”
她身后跟着五六位战士,武器拿在手上,上面都还沾着血,杀气腾腾。
“来自三河之滨的战母海尔德蕾,你远道而来,为什么要寻求争斗?”
“因为从前我们是有可能把他们赶走的,而你征走了战士!但凡是拿得动刀剑的,三个人里就被征走一个!要我们怎么守啊!是你害得我们落到如此下场,他们来的时候,你所保护的那些人就坐在厚墙深屋里,皮懒膘肥,可凛冬之爪从来都不会留情。”
说到激动懊恼处,那位战母将手中的战斧直接劈在木桌上,发出铿锵巨响。
很少有人能像卡恩卡莎这样面不改色,其余人知道他们就是被保护的对象,是海尔德蕾口中的废物,纷纷大惊失色。
“节哀顺变,战母,你受苦了。我知道带领一群走投无路之人是什么感觉。把你们的幸存者带过来吧。你们可以分享我们的粮食和城墙。欢迎你们。”
艾希冷静的发出了邀请,但是对方并不领情。
“我不要你的城墙,也不要你的粮食,我要的是血债血偿!”说着,那位战母拔出了斧头,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
“够了!”泰达米尔站出来大声喝退对方:“我不会允许阿瓦罗萨人的血洒在这团炉火前。我们已经有那么多敌人,哪来心思自相残杀!”
“阿瓦罗萨人应该互相保护彼此。”艾希补充道。
“那你做到了吗?既然你征兵去抵御强盗了,那为什么凛冬之爪的人还能大摇大摆的闯进我们的村落?”
“我很抱歉,战母海尔德蕾。情况有变,边境遭受了大批巨魔的劫掠,我不得不分出兵力放在抵御巨魔身上,疏忽了对凛冬之爪的防御。”
“那我的人就该白白送死吗?”海尔德蕾已经听不下去了,当众朝着艾希掷出了斧头。
一声如同野兽般的咆哮传遍了大厅,泰达米尔用手接住了斧刃。
是的,用手接住斧刃,斧刃砍进他的手掌,鲜血正在向下淌,落在地板上。
“我说够了!”泰达米尔咬牙切齿,他的声音震撼着大厅的楹梁,如同一头愤怒的野兽,所有人都能听到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尖叫着,快逃!
他们都看到了,泰达米尔手掌上的伤口,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这是极不正常的。
“我不怕你,血盟。躲在城墙里的生活已经磨钝了你的刀锋,而我的斧头可是被鲜血擦得锋利。”
话说完,他就怒吼着朝着她冲过去。
不过一招,他就用已经愈合的手擒住海尔德蕾的脖子,将她用力掼摔在桌上,让她半天起不来身。她身后的战士纷纷挥刀劈砍,泰达米尔硬吃下了他们的攻击,然后狂怒的反击,将他们一一放倒。
“就这点本事,你们想打败谁?能打败谁?”
浑身浴血的泰达米尔拔掉肋间的匕首,伤口开始愈合,他面不改色的厉声喝道:“如果不是战母艾希要留着你们的命,你们绝不可能走出这里。”
嘭!
海尔德蕾愤恨的砸了一下桌子,在这么多人眼前被瞬间打败,让这位战母感到无比的屈辱。她站了起来,擦了一下流血的侧脸,眼神中充满不甘。
“你应该去找凛冬之爪的人报仇,而不是来怪罪战母艾希征走了你的战士。”卡莎出来说了句公道话。
“你又是谁?”海尔德蕾狠狠道。